为君荒生

还算勤劳的码字工,最近墙头有点多~

《比肩》01-03

于是我又回来重开了...

把贴吧上的都挪过来会很麻烦吧...

但是我闲着没事做呀...

考过了司考心情好的要飞起来~

PS:电视剧向呀~

希望大家会喜欢哦~


01

 “大哥,都准备妥当了。”

  翻一页书,还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沉声问道:“扫尾工作也安排好了?”

 “是。”

  微微一弯腰,站在沙发旁边的男人,抬手看了看表,眉间轻蹙,催促道:“大哥,再不出发,要来不及了。”

  轻声叹息,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合上书,烫金的封面上,作者一栏写着明楼两个字,随手递给身后的男人,身后的男人弯腰接好,似是笑了。

“怎么?”

“大哥你真是自恋,临走了还要看自己的书。”

“它才出版,我还来不及看一遍,都不知道排版竟然如此粗糙!连我刻意写出的几处语法错误都没修改,最近的出版社真的是越来越不认真了。”

 “他们信任您么,谁知道您会故意增加难度。”

摇着头站起身,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,明楼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。

 “是啊,再不走,就来不及了,”回头看一眼身侧人手中提着的行李,明楼的眼神有些讶异,“就这一件?”

  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点点头,不解的反问:“怎么?有什么遗漏的吗?”

 “不会,怎么会…”重重的叹了口气,明楼转身面对身后的人,凝视了片刻,才道,“此去,前路渺茫,阿诚,你可会后悔?”

  被唤作阿诚的男人,被问的有些愣神,随后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,窗外的日光刚好,照进他明亮的双眸里,闪着光芒,刺目如希望。

  这笑容,不常见,但明楼喜欢,这个他们捡回来的弟弟,和他一样拥有明姓却过早成熟,总是在掩藏心事,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来。

  明楼有个不太好的习惯,迷茫的时候,总喜欢问明诚一句,即使,明诚也给不了他什么准确的答案,但终归,还是会让他安心些。

  不过还好,明楼很少迷茫。

 “大哥,您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?”

 “也对,多愁善感,不是我们的风格。”

  明诚觉得,这句我们,听着格外顺耳。

明楼赞同的点头,拿起明诚手中的格子围巾带好,又穿好灰色风衣,空出手的明诚把刚刚明楼看的那本书放在包里,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对上明楼的深邃的目光,又是一愣。

 “大哥?”

 “没事,”一摆手,明楼最后看了一眼整个房间,低声道,“走吧。”

 “是,”明诚走到门口打开门,明楼踱步走出去,目光落在明诚手中的行李上,笑了,“来时身无长物,走时两手空空,也算是衬得上我们的身份了。”

 “大哥…”

  明诚当然知道明楼的意思,本来明楼是明家的大少爷,走到哪儿都应当是以舒适为优先,只是,这些年他们虽说名义上是在巴黎教书念书,但事实上过得都是走在刀尖儿上的日子,生活上,多少有点顾不过来。

  明诚从小吃惯了苦,当然是不介意的,不过明楼不一样,只是,明楼从来没抱怨过,今天这句,大概也只是因为要离开巴黎,有些感慨吧…

 “行了,我们出发。”

  飞机落地香港,明诚提前租好的车子已经等在了机场外面,放好行李,明诚坐到驾驶座上,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后视镜,见到明楼之后,才发动车子。

 “原田熊二到了吗?”

 “到了。”

 “住在哪里,查到了吗?”

  又看一眼后视镜,见明楼又在翻自己写的那本书,知道他是真的不满意,明诚有些想笑,思绪飘得远了些,明诚的答复有些迟,明楼抬起头,看了明诚一眼,明诚连忙压下唇角,憋住了笑。

 “查到了。”

 “那就好,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,”重新低下头,明楼皱着眉头,拿出钢笔标记了一处,“在酒店附近的咖啡馆放下我就可以了,等你办妥事情,就来找我,飞机是中午十二点的?”

 “是。”

  稳稳停好车,明楼刚好放下书,抬起手,“对表。”

 “十点十分。”

 “好,”抬起头,明楼在后视镜里和明诚交换了一个眼神,翘起唇角,“等你凯旋,上海之行能不能有个好的开端,可就看你了。”

  明诚也跟着笑了笑,沉声答道:“放心。”

  点点头,明楼似乎也并未忧虑,“你办事,我当然放心。”

  明诚先一步下车,又转到后面帮明楼打开车门,下车的瞬间,明楼望了明诚一眼,错身而过的刹那,明诚听见明楼刻意压低的声音。

 “诸事小心。”

  明诚只是拘谨的点了下头,并未答复,关好门,快步离开了。

02

  快步从安全通道走出酒店,出了巷口,一转弯,就已经是正街,明诚调整步伐,融入到人流中,遥遥的看见明楼就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,眉头轻蹙,下意识加快脚步走过去。

  这个位置,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,可不怎么安全。

  推开门,甫一踏入咖啡厅,明诚就已经听见明楼侃侃而谈的声音,浑厚低哑,明楼善于说服别人,恐怕和这声音的魅力也是分不开的。

 “先生。”

  在外人的面前,明诚总是习惯称呼明楼为先生,他的身份是明楼的管家,虽说大家都知道他是明家收养的孩子,但在外面,他还是喜欢这个略微疏离的称呼,对他们掩盖身份和执行任务,都有帮助。

  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,对于明楼临走还有空指点别人不要去上海的行为,明诚只是笑了笑。

  上海的确是去不得,只是他们,只能逆流而行。

 “您还有心思让别人别去上海。”

  说完了正经事,明诚起了些笑闹的心思,他和明楼之间总是会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,工作之余,也算是调剂。

 “当然不要去,上海本就不安生,我们去了,怕是更乱,”放下手边的资料,明楼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起之前一直看的那本书,翻到刚刚看到的那页,继续读下去,“那么漂亮的姑娘,不好去送死。”

  笑着摇了摇头,明诚分不清这最后一句有多少真话的成分。

 “您在巴黎的时候还总说国外的女人没有中国女人漂亮,有风韵,这会儿到了香港,反倒是赞扬起来了?”

 “各有各的美罢了,”没心思在应付这些无趣的话题,明楼皱着眉头,又仔细的画下一笔,“下次,可不能用这个编辑了,粗心,太粗心。”

  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明楼的表情,明诚心情大好,说实话,他很喜欢看明楼为了琐事发愁的样子,胸有成竹的明楼太常见,他倒是看的有些厌烦。

 “都说了您可以把这些工作交给我,偏要去找其他的编辑。”

 “你那是有任务,没必要增加你的负担。”

  放下书,明楼揉揉眉间,靠在椅背上。

 “大哥?”

  明诚的声音染上些担忧,上海的战争还未开始,他们已经疲累。

 “我没事,只是一想起要骗大姐,有些头痛。”

 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大姐知道的越多,越危险。”

 “是啊…”

  谈话结束在沉重的叹息中,明诚没有再多话。

  再次踏上上海的土地,恍若隔世,明楼自然知道,这并不是悲春伤秋的好时候,只是这个熟悉的城市,留给他太多记忆,无论是哪一段,都足够他感慨上半日,关于人生无常。

 “事情都安排好了?”

 “是,大哥放心。”

  偏过头,明楼匆匆瞥一眼明诚的表情,突然想起,这片土地,留给明诚的可以称之为回忆的东西,可能更多,只是,明诚似乎并未有任何异色,明楼猜他兴许也是没空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。

 “军统上海站的活动基本处于停摆状态,我们要快些让它活动起来。”

 “是,已经着手进行了,大哥放心。”

 “共产党在这里的活动恐怕也很艰难,不过,还暂时不用我们担心,最近专心收拾毒蜂留下的烂摊子就好。”

  明诚透过后视镜看了明楼一眼,这次没答话,他知道,明楼只是无处可诉说,想自顾自的说些话罢了。

 “南田洋子恐怕会从你开始,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
  顿了片刻,明诚点点头,察觉到明楼可能看不到他微小的动作,便开口道:“知道了,大哥。”

  刚刚开口要说些什么,听到大哥这两个字,明楼突然愣住了,顿了顿,意识到一个很奇怪却又让他已经习以为常的现象——即使只有他们两个人,明诚在回答问题的时候,也会加上称谓。所以,他最常听到的称呼,是大哥,而不是先生。

  又是一愣,明楼意识到他竟然走神了,微微皱眉。

 “至于汪曼春…”

  明诚的手下意识一紧,他们这次回来,免不了要总是和汪曼春来往,他有些担心,毕竟当年明楼也是用过真心的,他们能拿到明面上来的感情,本就少得可怜,年少时的明楼将这些情感全都给予了仇人之女,上演了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,这会儿罗密欧和朱丽叶都还活着,也必然会重逢,最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,他们谁都不清楚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这个朱丽叶恐怕只会为爱杀人,不会为爱自尽,而罗密欧…

  明诚有些吃不准坐在后座这个罗密欧的心思,没办法重新走到一起是一定的,只是明楼是否还余情未了,他就不知道了。

 “先见一面吧。”

  最终叹息着说出这几个字,明楼望着窗外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,沉默了。

  这大概就叫物是人非吧,距离他上次回到上海,这些景物并未有太多变化,日均攻破上海,说不上是更破败还是更繁华了,又或者,浮华的表面下,掩盖着的那些残破不堪,才是真的上海…

  还是那些旧弄堂,还是听起来有些刺耳的上海话,还是忙碌的上海市民,一切都还一样,却又好像不一样了…

  国将不国,上次回来,上海还是大中华的上海,这一次,就已经是伪满洲国的上海,准确的说,是日本人的上海。

 “何处可为家啊…”

 “家人在,处处即为家。”

  明诚鲜少这样明确的回答明楼的感叹,这次当然是有些安慰之意,明楼明白他的想法,说感动是夸张了,但心下还是一暖,点点头。

 “是啊,有大姐在,有明台在…”凝视着后视镜里明诚的模样,明楼勾着嘴角,笑了,“有你在,处处即为家…”

  只是,他的家,暂时是回不去了,他们这一行,回不回家,何时回家,自己说了不算。

 “话虽这样说,不过大哥,您可不能真让我们流浪街头啊!”

  明楼自然清楚,这一句是明诚刻意说出来让他宽心的,便也起了些玩闹的心思,随口应道:“既然处处是家,我看,不如卖了明家的宅子,我和大姐,带着你们俩到处漂泊好了。”

 “别别别,您自己流浪去吧,我觉得大姐和明台还是喜欢住在明家大宅的,况且,阿香也在,您想流浪,别连累我们。”

 “天为盖地为床,也不失潇洒,有何不可?”

 “您自己去潇洒去吧,我们无福消受。”

  心情倒是好了不少,明楼在虚空中点了几下,“你小子。”

03

  车停在所谓的政府门口,明诚快步下车,帮明楼打开车门,接过明楼递过来的包,掂量了一下,估摸着书还在里面,偷偷撇了下嘴,预感到接下来的几天里,明楼都要纠结在这个书的排版问题上了。

  稍微退后了半步,明楼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即将战斗的地方,眸光浮动,明诚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,也和他一样,半仰着头,眉头轻蹙。

 “走吧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不过片刻的功夫,明楼便抬脚走进了新政府的办公楼,踏进大门的一刻,明楼微微侧头,用余光瞄了一眼明诚,刚好撞上明诚的目光,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,便同时收回目光,继续前行。

  新政府给明楼配了三个秘书,两男一女,明诚的职位还未确定,不过跟在他身边的,位置不能低,等过几天他正式走马上任,大概就是秘书处的主任吧。

  这些年,除了明诚读书的那几年,其他时间,明诚都是作为他的副手跟在身边,即使是他当教授的那些年,明诚最终也是作为助教陪着他的,明诚是他的下级也是他的战友,明楼有时候会觉得,他们的事业占据了明诚太多的时间,以至于到了今天,明诚也只不过曾经有过一段暧昧而已,来往的信件似乎还没有他们上令下达的电文多。

  一进门,明诚便自觉地走到明楼身边,把包放在明楼的桌子上,伸手帮他脱下衣服,挂在一旁的衣架上,又接过明楼手中的围巾,整理好之后,自觉地站在明楼身边。

 “明诚,”在椅子上坐下,明楼随手把手套放在桌子上,指着明诚介绍,“以后就是秘书处的主任,你们以后的工作,都交给他指导。”

  三个人抬眼看了看明诚,只见明诚点点头道:“叫我阿诚就可以了,以后请多指教了。”

  交换了一下眼神,三个人当然不敢也不能叫阿诚,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阿诚先生,说了是,明诚面无表情的点头,没再搭话。

 “阿诚啊,你出去帮我泡杯咖啡。”

 “是,先生。”

  这么多年来,明楼喝惯了明诚泡的咖啡,味道好自然是一定的,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却是——旁人经手的东西,说到底,明楼还是不放心的,尤其是入口的吃的喝的,还是要多加小心。

  咖啡的香气飘进鼻子里,明诚闭着眼睛都能调好一杯明楼最爱的咖啡,但依旧是认真小心,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,明楼似乎已经分配好了工作,但却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,知道明楼是有意等他回来,让他来下命令,便也没客气,吩咐了一句,就让他们都工作去了。

  把咖啡放在桌上,明楼喝了一口,微微一笑道:“还是你的手艺好。”

 “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?先回酒店吗?”

  见明诚根本没搭理自己,明楼的脑袋里浮出了四个字——自讨没趣。

 “不,喝过咖啡,去见一见汪曼春。”

  明诚愣了下神,低头喝咖啡的明楼没注意到,只是听明诚低声问道:“现在就去吗?”

 “嗯,”点点头,明楼放下咖啡,唇角浮出一丝笑意,“刚好,我也要去看一眼我那个老师。”

  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复杂的尴尬,明诚迅速的调整好情绪,弯弯腰,“是,那我现在就去备车。”

 “不急,”摆摆手,明楼缓缓的舒了口气,“我等一下先给76号打个电话,让汪曼春有个准备,免得我去了,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…”

 “不该看见的场面?”

 “久别重逢,总得营造些气氛,”冷着脸,明楼的眸光闪过一丝算计,“汪曼春可不那么好对付,一步步,都要小心。”

  莫名有些开心,明诚不知道正常的恋人关系应当是怎样的,但是步步算计,总归是不应当的。

 “大哥,您是打算…”

 “当年的事情,我即使不追究,也不相信她真的一无所知,”叹了口气,明楼站起来,手撑在桌子上,眉头紧锁,“退一步说,就算她当年是无辜的,现在,她和她的叔父都为日本人服务,总归…是卖国。”

  昔日的恋人走到了相互利用试探的一步,换作谁都是会难过的,明楼只能说是心机深沉,还算不得铁石心肠,真的再见到汪曼春之前,他也没办法思虑清楚,到底这个人可以利用到哪一步。

  这些纠结,明诚自然是清楚的,垂着眼睛,他也是有些难过,替明楼可惜那些曾经付出的情感,他倒是挺希望见过汪曼春之后,明楼会彻底的失望,这样一来,至少明楼再不用受到良知和情感的煎熬。

  拿起电话,明楼略微思索了一下,拨通了76号的电话。

 “曼春…”

  明楼的声音总是充满蛊惑,这会儿,带着些怀念和深情喊出这两个字,让站在一旁的明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莫名想到了刚才明楼叫他名字的时候,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
  明诚这两个字,听起来,并不亲昵,所以,他还是更喜欢明楼叫他阿诚的时候。

  挂了电话,自然是要立刻向76号去的,直到下车的前一刻,明楼的眉头还是皱的紧紧的,明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次,却都只看见他望着窗外的侧脸而已,便不敢再多话了。

  汪曼春扑过来的模样,倒是欣喜若狂,坐在车子里,望着被可以设计出来的久别重逢,明诚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
  难过?倒没有,毕竟他知道明楼是为了任务在有目的的接近。

  担忧?也不多,所说他也担心狡猾多遍的汪曼春会察觉出明楼的心思,进而怀疑明楼,但他更相信明楼的智商。

  忐忑?是了,他更多的是不安,对于旧情人相逢会不会重燃爱火的不安,也是对明楼会不会因此而对汪曼春格外留情的不安。

  于公于私,明诚都不希望汪曼春是无辜的,但他更害怕明楼会因此而难过。

  再次和汪曼春面对面,明诚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,和明楼出国之前的时候一样,依旧是美艳动人,只是更加浓妆艳抹,遮盖了太多原来明楼喜欢的地方,这个女人,许是为了刻意突出自己的强势才会这样做,但明诚很清楚,这并不是明楼想要的女人,至少,现在的汪曼春不是。

  偷偷的松了口气,若是轻描淡写的汪曼春也许还有些威胁,但此时此刻的汪曼春倒是对他们的任务没有丝毫影响了。

 “汪小姐。”

  礼貌的打招呼,有距离的对话,带着些许拘谨,明诚对于管家这个身份相当适应,尺度把握得刚刚好。

  汪曼春也跟着明楼称呼他为阿诚,这一点,明诚不是很满意,但也不意外,毕竟这是少年时留下的习惯。

  从汪家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宵禁的时间,明诚加快速度开回了酒店,忙了一天,明楼早已经疲惫不堪,揉着太阳穴倒在了沙发上,闭目养神。

 “大哥,”坐到明楼旁边的沙发上,明诚倾着身子,担忧的问,“又头疼?”

 “应付汪曼春和汪芙蕖,有些累了。”

 “那您早点休息吧,别在沙发上躺着了。”

 “也好…”

  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明楼并没有要动的意思,明诚动作轻巧的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药,倒了两颗在手上,把热水推到明楼手边。

 “吃了药就睡吧。”

  瞥一眼明诚手里的白色药片,明楼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“今天已经吃了两片,再吃要过量的,还是算了。”

 “您又背着我偷偷吃药。”

  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明楼说话,可见明诚这会儿是气得不轻。

  掀开眼皮瞄一眼明诚的表情,明楼竟然挑着嘴角笑了,看在明诚的眼里,简直是不可理喻。

 “我哪儿用背着你啊,就是你泡咖啡的功夫,我觉得头疼,刚把药拿出来,刘秘书就赶紧给我倒了杯水,我这是不喝也得喝,没得选择。”

 “借口。”

语气软了些,明诚皱着眉头站起来,犹豫了一下,坐在了沙发扶手上,弯下腰,拇指按在明楼的太阳穴上,动作缓慢却有力的帮明楼按摩头部,舒缓疼痛。

 “你这按摩的手艺倒是日益精进了。”

 “还不是拜您所赐。”

  最开始的时候,明诚也只是见明楼疼得厉害,想着试试看,谁知他手劲儿足,也似乎是有些天分,大概是小的时候给自己舒缓疼痛习惯了,久而久之有了些门道,所以自打他第一次帮明楼按摩开始,竟然慢慢的成了习惯,止疼药不管用的时候,他总是要动手帮忙的,只是,这动作有些过于亲昵,他不习惯,可明楼似乎并不在意。

  许是真的有效,明楼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,不声不响的就坐起身,明诚停下动作,坐在原处看他。

 “你也早些睡吧,明天还有的忙。”

  他们住的酒店是上下两层,楼下是招待客人用的,楼上才是他们的房间,明诚望着明楼的背影出了神,等他找回意识的时候,明楼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懊恼的摇了摇头,明诚郁闷的想起来,他还没问明楼见过汪曼春之后的感受呢!真是失策!

  看来,要明天找个机会,再慢慢问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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