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君荒生

还算勤劳的码字工,最近墙头有点多~

【楼诚深夜六十分】点到为止

大概是我六十分写的最乱的了


不过是一个俩人谁都没说破却又相互知道的脑洞


看到题目就想起了他们俩的感情,点到为止


但愿大家看得懂我这个脑洞吧...


PS:这可能是玻璃渣...

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
大哥:


  见字如面,可安好?


  最近我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,夜里做梦也都是我们还在上海的日子,总想起明台,调皮的紧,出任务的时候也毛毛躁躁的,劳累你去给他做收尾。想起大姐,宠着明台,对你严厉,想起你,虽然总说我们惯坏了明台,但其实你才是最宠明台的那个。


  上次我和你说隔壁的那个先生你还记得么?他总是来借些作料什么的,昨天一问才知道,原来是才搬来的,连超市在哪里都不知道,我带他去了,千恩万谢的和我说遇见老乡有多好。你说咱们刚来那会儿怎么就遇不见像我这么好的邻居?那就不用跑断腿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,还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,你给我买了件新的大衣,暖得很,我现在还穿着呢。


  他们家有一儿一女,儿子调皮,女儿听话,一家三口倒是过的挺好,他老婆也是抗日战争时候过世的,抗战胜利就带着儿女来了巴黎,这不,前些日子才买了这栋房子,终于落下脚来。


  那男孩儿总让我想起明台,小时候也是这么淘气,女孩子脾气有些像大姐,长姐如母的性子,对弟弟挺严格 的。


  男人带孩子终归是不太容易,家里的孩子总是抱怨,说什么出了面条以外他爸什么都不会的,这倒是让我想起你了,刚来巴黎的时候,我不在家,你就只吃面条,一星期瘦了一圈。


  所以我昨天就邀请他们来家里吃饭了,苗苗也没什么朋友,怪孤独的,我想着好歹算是同乡,而且那俩孩子也挺可怜。不过你放心,你的房间我没让他们进去,我知道你不喜欢陌生人进房间,连苗苗我都很少让他进去,前些日子还问我怎么不让他进去找找书呢。


  那时候在上海,明台也缠着我问,怎么就不能随便进你房间,说起来你的怪毛病也是多,不就是个书房么,也不是什么禁地,出了你我,谁也不让进。


  对了,苗苗考上了巴黎大学,是今年最小的学生呢,一转眼,他都十七了,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才五岁都还不到呢。


  大哥,还记得我当时说要收养苗苗的时候,你吓了一跳呢,说什么老大不小了不想着自己结婚生孩子,却想着收养别人家的孩子,但还是帮我办好了手续。


  你看,收养一个孩子还是好的吧?要不,这十年,我可怎么过日子…


  一转眼,过了十年了,可我好像还能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握着我的手,问我到底怎么想的,我和你说,如果你活着,就告诉你。


  我记得你笑了,你说那就别说了吧。


  你总是这样,我想说的时候你不让我说,偏等到要听不到了,才又问起来。


  你说说,要不是你,我们能错过这么多年吗?


  每次我要告白,你总是用别的话堵我的嘴,说什么现在这样刚刚好,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中庸之道,一切点到为止。


  可是大哥,你现在想想,是不是早些让我说出来就好了?也免得如今我连一个说的地方都没有了…


  啊,对了,前几天《家园》的画框坏了,我拿去换的时候,那家老板还说呢,画的不错,就是空间感弱了点。你当时说我的时候我还不服,现在我觉得你说的对,却是空间感是差了些。


  我上周又画了幅画,苗苗说画的还挺好的,挺像你,那孩子虽然没见过你几面,但竟然还能记得你,零星的说起些你的事情,他也还有记忆,不过长相么,我觉得他是看了照片才记得的。


  也不怪他,小孩子么,这一晃十几年,我要不是日日画着你,怕是也要忘了,昨天画的是明台结婚那天,你穿着燕尾服,我特别喜欢你那天的打扮,对了,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?其实你胖点也挺好的,看起来稳重多了。


  说起体重来,我最近也胖了些,去年的衣服有点紧,不过苗苗不让我减肥,说是我太瘦了,胖点还是好的,还一直逼着我多吃饭。你之前也这样,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,也不管我吃不吃得下。


  上周我的论文通过了,下个月我就是成教授了,教的就是你之前教的那门课程,院长还记得你,啊,不对,现在是校长了,还夸你呢,说你博学多才,问我你在哪儿了,我和他说…我说你旅行去了,他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,我说我也不知道,因为你给自己放了很长很长的假,归期不定。


  你一定觉得我可笑吧?我也这么觉得。可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,当然也要这样告诉别人…


  真的,我真的觉得你就只是去旅行了而已,我也只是在旅行而已,分开旅行的日子长了些罢了,等我们都结束了旅程,终究还是会相见的,对吧?


  明台家的孩子下个月生日,明台会带着他过来旅游,我会再试着劝劝他,让他留下来的,明公馆反正也已经被充公了,明台留在那儿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。


  家里一切都好,大哥你不用担心,时间不长,也就再有十几二十年的,我们就能相见了,我觉得着你肯定能等我,不过到时候你可得把话说的清清楚楚,可不许再用什么,点到为止才最符合中国人的风格之类借口来敷衍我了,知道么?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明诚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952年7月


1942年 上海


 “大哥!”


 “你先走,我断后,他们要的是我!”


 “不!他们要的是毒蛇!”


 “我就是毒蛇!”


 “你不是,你是中共地下党上海站的站长,青瓷。”


 “大哥!”


 “听我的!走!”


 “大哥…”


 “阿诚,大哥最后问你一句,对我,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


 “如果大哥活着…我就和你实话实说。”


 “你啊,还学会威胁我了,算了,不说罢了…”


 “大哥…你必须活着…”


 “知道了,去吧。”


 “大哥…我…”


 “阿诚,领你回家,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。”


 “大哥!”


1952年 巴黎


  渐渐燃尽的信件终于化成了灰烬,和香炉里的香灰混成了一片。


  明诚就这样望着眼前的照片,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下午,照片是领养苗苗那天他们一起照的,明诚的钱夹里还藏着一张他们三个人的合照。


  分开那天,明楼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下了火车,他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树林里,接着是爆炸声不绝于耳…


  半个月后,明诚被送到了延安,接到了眼镜蛇殉国的消息,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令人惊讶的新闻——七十六号的副主任竟然是重庆分子。


  曾经指着明楼背脊骂到狗血淋头的爱国者们,沉默了。


  明楼完成了他的梦想,他被拉出了水面,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个抗日者,他站在了阳光下,用生命,报答了生他养他的国家…


  那一日,明楼的掌心冰凉,动作决绝,眼神却温暖,他站在火车上对明诚笑,火车前进的声音盖住了明楼的声音,夕阳昏黄了明诚的视线,他听不清也看不见明楼最后到底说了什么,略有遗憾。


 “大哥,”挪动着已经麻木的双脚,明诚抚摸着照片里的明楼,低声呢喃,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觉得我听见你最后的话了,你说你爱我,对不对?一定是。你啊,一辈子都是这样,什么都藏在心里,不让我知道,可我呢,总猜得到,是不是很厉害?”


 “大哥,要是有下辈子的话,我们不当中国人了好不好?我不喜欢中庸之道,也不喜欢点到为止,若是没有这些,我和你…”


  沉沉的叹息,明诚歪着头笑了。


 “你最狡猾,不过,我肯定是不要说得,这是对你的惩罚,还是那句话,我等你,等我们重逢,到时候,我什么都告诉你,坦白的,告诉你。”



1941年 上海


 “阿诚啊,等过几年抗战胜利了,咱俩就回巴黎,我继续当教授,你继续读书。”


 “怎么?抗战胜利了我也还得给明教授当牛做马啊?”


 “不愿意?”


 “乐意之极。”


 “这就对了,给我当助教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
 “不,我得当教授,到时候我也得是明教授了。”


 “行啊,各凭本事,看谁更受欢迎。”


 “大哥…我…”


 “阿诚啊。”


 “诶。”


 “我说什么来着?”


 “点到为止。”


 “这才对,有些话,不必宣之于口。”


 “知道了,大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HE  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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