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深夜六十分】伴
还是连着之前的婚礼和旧知己，今天真的是最后一个了！
相信我！甜的！
小明神助攻一次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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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知己的概念是什么？是了解他的一切还是打点他的生活？明楼确认自己对知己的定义是正确的，那么，明诚便定然不是他的旧知己。
目光黏在明诚忙碌的背影上，明楼端坐在沙发里，手中的报纸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再翻过一页，明诚似乎是有些吃力的要将一个大箱子搬出去，明楼放下报纸，才刚要站起来，就被明诚制止了。
“不用大哥帮手，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明楼无奈，坐在那儿左右为难，他一见明诚皱眉头心理就不舒服，可明诚不让他动他又觉得得听话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？要说明诚是他弟弟，是他们家的管家，难道不是应该明诚听他的话吗？
歇了口气，明诚看出了明楼的疑惑，笑了笑，到沙发上挨着明楼坐下，一边剥橘子，一边耐心的给他解释。
“我怕大哥不会规制，到时候乱了我的顺序，到那边咱们不好整理。”
微微一挑眉，明楼斜着眼睛看他，心说这是嫌弃他办事不利？
“大哥忘了吧？之前咱们也搬过这么一次，”掰了一半的橘子塞进明楼手里，明诚笑盈盈的看他，“那时候你被大姐强制到巴黎去留学，大姐怕东西带不齐你住着不舒服，几乎把整个家都给你打包过去了，顺便，还打包了一个我。”
被明诚的说法逗笑了，明楼顺势问道：“听你的意思，没有你在身边，我肯定是不舒服的？”
明诚微微一愣，不由得脸红，没理会明楼的调笑，继续说道：“那时候我没经验，你和我忙活了大半日，总算是把东西都带好了，可等到了巴黎，我就傻眼了，本来已经分类摆好的箱子，你装的时候根本没注意，随手就仍在一起，箱子外面虽然都写了字，但都是些数字，因为搬下来的顺序不一样，找起来相当麻烦，就这样，我到了那边又整理了两日，才总算找到了当时该穿的衣服。”
明楼搔搔脸颊，莫名觉得这事儿绝对是他干得出来的，可也怪不得他，搬之前肯定是什么都没交代他的，不然他不可能搬错。
“看来没了你，我还真不一定活得如意。”
说着话，明楼突然握住明诚的手腕，刚去新拿了个橘子握在手里，明诚一愣，僵在原地。
“你手腕上的表呢？”
“啊？哦，”略略回神，明诚暗自耻笑自己的草木皆兵，“前些日子坏了，我送去修…”顿了顿，明诚转头讶异的看着明楼，“大哥你，想得起那块表了？”
“嗯，记得些，我也应该有一款同样的吧？”
虽说是问句，但明楼的语气笃定，笑笑的看着明诚，放开他的手腕，一摊手，“是不是应该还给我？我可是找了好久，都没找到！”
“哦，那个，我…”
明诚有些语塞，他总不能说自己把那块手表藏起来了吧？明楼失忆之后，明诚把他们曾经用过的情侣的东西都收回了自己的房间，偶尔看看，算是留个念想。多少次想扔掉了，可最终，还是舍不得。
“记得带到巴黎去，我还要带的。”
又是熟悉的语气，带这些笑意的命令，像是请求拜托又像是要求，这是明诚曾经熟悉的那个明楼。
近几个月来，明楼总是这样偶尔让他熟悉，但多数时候还是让他陌生，他们曾经去医院复查过，却依旧得到一个模糊不清的结果，能不能恢复记忆，全看明楼的造化。
平心而论，明诚并不希望明楼回忆起过去，那些年月太过痛苦，忘了，倒也是好的，至少现在明楼可以平静的面对明镜已经去世这件事情，想不起死间计划也想不起自己曾经是个间谍，这些都是好的。
“是，大哥。”
明楼微微晃神，明诚低着头，一副顺从的模样，但这样子竟没让他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疏离之感，反而是倍感亲切，这是明诚常有的样子吗？
“过几日明台会回来一趟，临走前和咱们见上一面。”
明诚的声音让明楼回过神，点点头，他依旧是没想起太多过去的事情，可对于明诚却好像是一天比一天更熟悉。
明楼像是回忆起了所有，又像是什么都想不起，他知道明诚每天的作息时间，知道明诚是十岁那年进的明家，知道明诚喜欢画画却总是被他批评…
模糊中他可以确定明诚应该是他至亲的人，大概是恋人吧？只是没有记忆，明楼无法确定，他的这个猜想，是否是正确的。
“叩叩叩”
才睁开眼睛，明楼盯着棚顶发呆，昨夜里他做了噩梦，梦见明台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，而开枪的那个人，是他。
“大哥？”
明诚有些试探的唤了一句，却不敢贸然开门。
“进来吧，”揉着额头，明楼坐起来，等明诚走到跟前，没等他开口，便率先说道，“我房间你不是常来的，怎么还翘起门了？”
“不是大哥说…”
“以后不许再敲门了，”皱着眉头，明楼抬头看他一眼，只见明诚满脸错愕，眼神里似乎略有期待，眉头皱的更甚，悠悠的叹气，“别这样看我，我怕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眼底略过一丝失望，但明诚很快又爽快的笑起来，反而安慰道：“怕什么，以后的日子还长着，想不想的起来又有什么关系？等大哥去了巴黎，这里的事情也就更没什么关系了，不记得也好。”
凝视着明诚的笑脸，明楼招招手，“过来。”
不解的走到明楼身边，明诚弯着腰，低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抬起手，明楼轻轻抚摸着明诚的脸颊，明诚呆呆的站在原地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，明楼的眼神太温柔，恍惚间，似是回到了从前…
“不用笑也没关系的，我知道，你不开心。”
愣愣的看着明楼，明诚缓了缓神，才又不自然的笑笑。
“大哥，你说什么呢，哪儿有的事，我哪里不开心了？”
“说谎？”挑了挑眉头，明楼伸手握住明诚的手腕，向前一带，另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，轻声在他耳边说道，“不乖，下次再这样，要挨罚的。”
“大哥？”
明诚彻底慌了神，眼前的明楼是在陌生，别说是和以前的明楼不同，甚至是和这两年内的明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，这是怎么了？
“大哥！阿诚哥！我回来啦！你们…啊！！！”
前几个月明台一听说明楼离婚其实就想冲回来看看的，奈何当时他事情多，抽不出时间，好不容易有空回来看一眼，刚好又赶上明楼和明诚要搬去巴黎，他自然是非一般的赶回来。谁知道家里没人迎接不说，他喊了半天还没人应，只好冲着书房去了！可以开门就看见明诚被明楼抱在怀里，重点是，在床上！
连忙捂住眼睛，早些年已经锻炼出来了，明台倒退着向门口走，边走还边道歉：“对不起对不起，大哥，我不知道你们俩，嗯，就是，我先滚出去了！”
退出书房又关好门，明台站在门口拍拍胸口松了口气，缓缓神，才想起来，不对啊！他大哥不是失忆了？！
焦躁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，明台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。难不成是明楼恢复记忆了？也不能啊，来之前的那封信里明诚还说明楼的记忆怕是没法恢复。总不能一转眼的功夫就…
“明台，怎么提前到了？”
明台正纠结，听到了明诚的声音，回头见明诚才关了书房的门，连忙走过去，拉着明诚的手到了一边。
“阿诚哥，你老实和我说，大哥是不是恢复记忆了？”
明诚先是一愣，刚想问明台为什么这么以为，就想起刚刚被明台撞见的那个拥抱，脸颊微红，摇摇头。
“没有的事儿，大哥的情况还是一样，偶尔想起些片段，但其实连不起来的，刚刚还和我说，昨夜里梦见你了，问我他是不是曾经对你开过枪。”
微微皱眉，明台看了看书房的门口，轻声叹息。
“大哥怕是还因为死间计划的事情内疚呢。”
听见明诚的分析，明台赞同的点头，他当然知道，当年的计划，他虽然伤痕累累，但明楼也好不到哪里去，费尽心力的救了他，还是差点把自己搭进去。
“那大姐的事？”
“他只是知道大姐死了，其他的，想不起来。”
“还好，”明台松了口气，拍拍明诚的手臂，“说起来，大哥他…”
“明台，你又缠着阿诚做什么？”
被明楼的声音吓了一跳，明台慌忙送了明诚的手臂，可转念一想才又记起明楼现在和明诚没关系啊！立刻又挽了明诚的手臂，回头得意洋洋的冲明楼一笑。
“我和阿诚哥亲啊，大哥你不知道吗？”
磨磨牙，明楼觉得这个笑容甚是欠揍。
“行了，别闹了，”见明楼的表情难看，明诚把手臂抽出来，“我先去做饭，你们兄弟俩好好聊聊，以后见面就难了。”
明楼微微挑眉，转身回了书房，明台也跟了上去，一前一后的坐到沙发上，对看一眼，明台不自觉的后退了些许，明楼的目光依旧咄咄逼人的让他害怕。
“都成家这么久了，怎么还像个孩子？”
明楼的训斥和以往一样严厉，将近两年没见，明楼竟然和上次给他的感觉不同了，明台实在吃惊，也疑窦丛生。
“大哥，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吗？”
瞟一眼明台，明楼微微点头，轻声嗯了一句，然后拿起报纸，抖开，看着经济版的头条，眉头轻皱。
“那大哥，为什么还要抱着阿诚哥啊？”
“怎么？我抱他还得恢复记忆才行？”斜着眼睛瞪了明台一眼，明楼的语气懒洋洋的，“谁给我定的规矩？”
“大哥，你要是就想着把阿诚哥当弟弟什么都，可别去招惹他啊，”瘪瘪嘴，明台拿了个苹果，咬一口，语气不快，“以前那是阿诚哥不让我问，怕耽误大哥你和前大嫂的感情，现在你也离婚了，你给个准话你现在对阿诚哥到底什么感觉？”
“感觉？”索性合上报纸，明楼转身面对明台，翘着二郎腿，沉声问，“你觉得，我应该是什么感觉？”
上下打量着明楼的神色，见他似乎是问的认真，明台泄气般摊在沙发上，又啃了口苹果，郁闷的答道：“我有什么觉得啊？战友，亲人，知己，反正阿诚哥陪了你二十多年，他了解你，亲近你，你对他毫不设防，都正常啊，再说，你们俩当时并肩作战那么多年，用什么词形容你们都窄了…”瞥一眼明楼，明台突然问，“大哥，你还记得汪曼春吗？”
微微皱眉，明楼对这名字有些熟悉，却又实在想不起。
“算了，不记得也没关系，我就是想起来，她之前曾经和外人说起过你和阿诚哥的关系，”把苹果核扔到垃圾筐里，明台望着明楼的眼睛，一字一顿的道，“她说你们两个，铜墙铁壁。”
明楼愣神，他不知道明诚和他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到了如此牢固的地步，但下意识的，他就觉得这个词用在他们俩身上，刚好合适。
“好啦，我知道的都说了，”擦擦手，明台的表情格外认真，“现在轮到你了，到底你对阿诚哥是怎么想的？兄弟？朋友？还是管家和主人？”
明楼换了个姿势，提起明诚来，他总是莫名真挚。
感觉么？明楼觉得这个词有些可笑，毕竟在他的信仰里，感觉是个飘渺的词儿，可也不知怎么了，他听到明台问这个问题，就真的有了答案。
“我…像是病了，”皱着眉头，明楼的回答意外真诚，迎上明台疑惑的目光，也不恼，顺着自己的心意，认真的回答，“一场重伤寒，见了阿诚就是头昏昏的，我什么都做不了，脑子里都是他，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好，他笑了我就高兴，他难受了，即使强撑着笑脸我也是看得出的，他陪在身边，我基本没办法工作，可如果见不到，我又会心慌，所以说，我觉得我是病了。”
明台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吃惊，等听过了明楼的话，已经变成了嫌弃，他怎么影响不到，失忆的明楼竟然变得比以前更加肉麻！
其实明台早该习惯，之前明诚和明楼之间萦绕着的那种默契，那些你不说我就懂的感情，他见证了那么多年，早已被锻炼的任凭明诚和明楼如何秀恩爱，他都可以平静对待。
可现在，明楼竟然如此坦白的和他说了这么多话，这种内心剖白，他是真的受不了啊！完全是受到一万点伤害！
“那个，大哥，你觉不觉得，你像个恋爱中的少女？”
经过了一番内心的调整，明台能说出来的，也就这一句话而已，毕竟这句话高度概括了他此时此刻的感觉。
明楼挑挑眉，耸了耸肩膀。
“恋爱本来就是一场病，有何不妥？”
明台瞪大了眼睛，他真是没想到，失忆的明楼真的恋爱了走的适合他一样的路线——完全不要脸！
“呃…大哥，要不，我跟你说说之前你和阿诚哥…”
没等明台说完，明楼就摇摇头，拒绝了。
“你就不好奇？”
“好奇。”
忘记了过去却又爱上了同一个人，原本这种事情大概只能发生在那些明楼从未看过的小说里，可如今却是活生生的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，说不好奇肯定是骗人的，那些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去，明楼自然也是想要想起来的。
“可是，阿诚不希望我好奇，我看得出来，他很矛盾，希望我回忆起我们的关系，又不希望我记起过去，既然如此，我何必急于想起那些另他和我都会痛苦的事情？”
“可是大哥，你现在不是想和阿诚哥…”
“明台，”打断了明台的话，明楼难得的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来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也当然明白，如果回忆起过去，我们俩的感情会进步的快些，可我不想通过别人知道我们的过去。”
明台有些讶异，却又觉得这才应该是明楼的做法。
“记不记得起，又有什么关系？我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过去的点滴，这是我的命，我认了，但这并不代表，我就不能再和阿诚走到一起。”
静静的看着明楼，那目光清澈，没有丝毫隐瞒，竟然是和他熟悉的明楼完全不透的眼神，明台终于承认，他的大哥，不同了。
“大哥，你变了…变了好多。”
明楼笑了笑，伸手拍拍明台的肩膀。
“毕竟死过一次，总是和原来不同的。”
明台愣了愣神，突然想起明楼结婚那日，明诚和他说的那句话——明台，你相信么？人死过一次之后，就和原来完全不同了。
“可是，再怎样不同，也还是有些事情不会变，你说，对吗？”
…
明诚醒来的时候，飞机的轰鸣声还在耳边，他靠在明楼的肩膀上，明楼正在看一本书，端着书的右臂一动不动，唯独左手在翻页的时候稍稍移动些许。
明诚连忙直起身子，慌张的看着明楼。
“醒了？”明楼倒是平静，冲他笑了笑，“还累么？”
摇摇头，明诚手忙脚乱的帮明楼捏肩膀，“大哥，累坏了吧，怎么不叫醒我？”
“没事，”反手握住明诚的手，明楼语气和缓，“你别忙了。”
抿了抿嘴唇，明诚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，他像是和一个全新的人在接触，可这个人又偏偏是他曾经最熟悉的明楼。
“那日明台来的时候，我的话还没说完，这几日你忙着，也没空和你说，现在倒是刚好得了空，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明诚脑子有些懵，明台来的那日他倒还记得清楚，明楼说他可能这辈子都记不起过去了，那现在的意思是…要和他划清界线么？
“我是记不起过去了，可我还是分得清，你衣柜里很多衣服，都是我的。”
愣了愣神，明诚没想到明楼突然提起这件事，眨眨眼睛，依旧不懂明楼要说什么。
“到了巴黎，你记得把东西都还我，还有那块儿和你同款的手表。”
“哦…倒是都带了，可是，大哥你怎么…”
“人死了一次，定然是有很多事情都和原来不一样了，我可能不会是你熟悉的那个明楼，但终究，我还是明楼，很多根本上的东西，是不会变的，我会维护我的家人，我期待去巴黎当教授，最重要的是，能触动我心底的那个人，还是你。”
“我之前问过你，你是我的什么人，你说你是我的旧知己，对吗？”
等明诚点了头，明楼才又开口道：“可我不想你是我的旧知己，”紧紧的握着明诚的手，明楼轻声询问，“我希望你是我的恋人，我余生的伴，你可答应？”
望着明楼真挚的目光，明诚突然想起多年前巴黎的那个春天，明楼也是这样温柔的看着他，一字一顿的问要不要一辈子都在一起…
明诚点了点头，眼眶微红，心脏剧跳，手心里微微渗着汗，和那一年的他一样，满心满眼里都只有眼前的明楼，也只记得，明楼问他，要不要一直在一起，而他没有反抗的能力，只能选择一次又一次的答应明楼，他们要在一起。
只要有明楼陪在身边，即使经历了天堂又跌入地狱，明诚都未曾后悔。他可以付出所有，只求换一个明楼。
还好，上天应他所求，苦尽甘来。
——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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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我的节奏，哟哟哟！
明家日常是不是甜的不行？
你们有看出来今天和感冒的关系么...
大概是恋爱就像一场重感冒...
这么玛丽苏又甜到哭的设定...
我自己说出来都浑身发寒啊...
于是，告诉我！是不是成功的虐梗写甜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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