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君荒生

还算勤劳的码字工,最近墙头有点多~

【楼诚深夜六十分】旧知己

于是,昨天的刀片太多了,我今天努力掰回来...

我觉得是温馨小短文

反正我努力让大哥离婚了...

 @爱宝蓝 就是她!自己虐还不让我虐T T

人家想了一个玻璃渣混糖的好么!

结果现在只能写成这种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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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湖畔旁,柳树边,只有我和你,大姐和明台都别来,免得扰了我的清静。”

 “小心大姐听见了,和你着急啊,好好的明公馆不住,住什么湖畔旁啊!”

 “还不是你惹的祸?画得好,描绘的未来更好,要不我能心猿意马?”

 “你啊,放心,到时候你肯定要带着大姐和明台,你可舍不得他们!”

 “才不会,有你,万事足矣。”

 “大哥…”

  谁?是谁?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,和他嬉闹的那个人,是谁?

 “明楼?你怎么了?明楼,你醒醒。”

 “呵!”

猛地睁开眼睛,明楼有一瞬间的晃神,眼神渐渐的聚焦,映入眼眸的是他妻子担忧不解的目光,快速的眨眨眼睛,明楼翻身坐起来,他妻子被吓了一跳,向后躲了躲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?做噩梦了?”

“我…做噩梦了么?”

 “不是噩梦为什么紧皱着眉头?还一个劲儿的叫什么阿诚?”妻子帮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嗔怪道,“看看,这冷汗出的,还说不是噩梦?”

  愣愣的看着妻子,明楼竟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陌生的很,梦里暖融融的光和那个温柔唤着他大哥的人,是谁?

 “你说我刚才,叫什么了?”

 “阿诚,”妻子皱了皱眉头,愈发茫然,“是不是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了?阿诚说你原来有头痛的毛病,莫不是头痛病犯了?才叫着阿诚的?”

 “没…”摇摇头,明楼六神无主,缓缓的躺了回去,敷衍的安抚,“我没事,睡吧…”

  第二天一早,明楼揉着太阳穴走出来,明诚刚刚晨练归来,看见明楼头痛的样子,自然的拿了阿司匹林给他。

 “大哥?又头痛了?”

  明楼愣了愣,明诚的声音和梦中人重合,他手中的白色药片也好像眼熟的很,却又似乎和他往常吃的不同似的。抬起头,明楼直直的看着明诚,眼前闪过几个虚影,身体晃了晃。

 “大哥!”连忙扶住明楼,明诚担忧的看着他,“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?还是头痛病又严重了?不对啊…明明都好了的…”

 “阿诚…”低低的唤了一句,明楼紧皱着眉头,回头看他,轻声问,“客厅里的这幅画,是不是你画的?”

 “哐当”

  明诚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,砸出的声响不大,却好似在明诚的耳边闪过一道惊雷,明楼的问题让他慌了神。

 “大哥…你…”

  明楼是想起什么了?还是只是随口问问?明诚摸不准,也不敢贸然回答些什么。距离明楼车祸已经过了两年,他不敢再奢望明楼会想起过去,可这个问题,他又该怎么答复?

 “真的是你?”

  明楼也不知道为何他这样笃定,只是看了明诚的表情便已经读懂了明诚的心事,这样了解一个人,合理吗?

  仔细想来,明诚似乎也是如此的了解他,很多时候,他还没说出口,明诚就已经帮他做好了他想要吩咐的事情,明诚从不逾矩,却若有似无的和他亲近,明诚说他是自己捡来的孤儿,当作弟弟养大,如今是他们家的管家,可明楼总觉得,若是管家,明台和他好像过于亲近了些,还有那个只有在明诚口中才出现过的大姐,听说是嫁了很远,可是,为什么杳无音信?

  太多的细节都让明楼觉得明诚和整个明公馆都奇怪的很,他夜夜梦回的时候,那个声声唤着他名字的人,并不是他的枕边人,声音熟悉却又陌生,如今想来,竟应该是明诚的声音没错了!

  可是为什么呢?他为什么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念着自己的弟弟,又或者管家?

 “不过是无聊的时候画的,”尴尬的笑了笑,明诚随口敷衍,“大哥要是觉得不好,我就摘下来,反正也好些年了,家里总是要换换装潢的。”

 “不用,”心情莫名不爽,明楼竟是分外不愿意这幅画被摘下来,虽然他觉的那画的技巧挺一般,“这样就挺好,”回头看了看那幅画,明楼突然问,“这幅画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明诚愣了愣神,良久没有答复,明楼回身去看他,却见明诚眼眶泛红,泪已盈眶,在见了他的瞬间,就这么哭了。

  明楼心里一疼,那疼像是顺着心脏一路顺到了脑子里,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所措的看着明诚,眼前一黑,竟是纷乱的闪过了不知多少片段,他努力的想要抓住,可全都是徒劳。

 “阿诚…”

  一声低沉的呼唤,让明诚愣了神,这语气,太久没听到了,和明楼醒来的这两年里的每一次呼唤都不同,不再是陌生的,也没有了疏离,是他熟悉的感情,带着浓浓的依恋和爱怜,是专属于他的那个口吻。

  怔怔的看着眼前紧闭着双眸的明楼,这是他的明楼没错!是他的!

 “大哥?!”

  蓦地睁开眼睛,明楼的双眸里尽是疑惑和恍然的神色,明诚试探的握住他的手,轻声的呼唤,“大哥?”

  怎么了?他这是怎么了?低头看着明诚的模样,恳切的,渴求的,眼底是迫切的希望与祈求,让人心疼…

 “我…”张口结舌,明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,“我好像是…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…”

  明诚的眼底尽是失望,想缩回手,却又被明楼握住,惊讶的看着明楼。

 “阿诚,你到底,是我什么人?”

  是他什么人?明诚想笑着告诉他,他们是兄弟,可眼泪不听话,嘴也不听话,颤抖开口:“大哥,你觉得呢?”

  乱了,一切都乱了,什么都不对,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放错了地方,所有的人都错了位,明楼的大脑一片混乱,缕不出头绪。

 “明楼?阿诚?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妻子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回过身,明诚转身快速的擦了擦眼泪,明楼则是一脸迷茫的回头看了一眼妻子,神色怅然。

 “没事儿,大嫂,”弯腰把杯子捡起来,明诚笑了笑,“就是大哥刚才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了,我有点激动而已,”匆匆把药放在明楼妻子的手里,明诚转身去了厨房,“我再去倒杯水来,大哥的头痛病犯了。”

  明楼看着眼前的女人,在他的记忆里,这应当是他的妻子,可是为什么这样陌生?他曾经是那样肯定,这个人就是他命定之人,为何,现在又不确定了呢?

  早饭的时候,妻子又提起了要给明诚介绍女朋友的事情,明楼依旧是皱着眉头说这事儿得看明诚的意思,原以为明诚会按照以往的剧本拒绝,却未曾想,这一次明诚点头说了好。

  震惊的看和明诚,心底涌起的愤懑让明楼不知所措,他甚至不明白这满腔的怒火到底是从何而来!

 “我吃饱了。”

  摔了筷子,明楼转身回了书房。

  明诚有些慌张的看了看明楼的妻子,低声问道:“大嫂,他怎么了?”

  女人微微皱起眉头,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,她看着明楼的背影,又看了看担忧的明诚,忽然想起半夜里明楼唤的那句阿诚,一时之间,心乱如麻。

  上一次明诚去相亲,还是明镜刚去世的时候,那是明镜临死前给他安排的,他不想让明镜失信于人,所以如约而至,对方是个温柔的女孩子,平心而论,明镜为他选择的人是极好的,只可惜,那时候他和明楼,已经相许一生。

  坐在咖啡厅里,明诚细细品着咖啡,想起明楼原来是最喜欢和他泡的咖啡,如今,一晃两年,他再没给明楼泡过,初时是因为明楼身体未愈不能喝,后来是因为有了他现在的妻子,用不着他在帮忙。

  明楼似乎是对女人一见钟情,本来打算慢慢陪着明楼想起一切的明诚,就这样莫名其妙的,被扔出局。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。

 “明先生么?”

  清脆的女声让明诚回过身,连忙站起来,抱歉的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我有些走神,是林小姐吧?”

 “嗯,”女孩子点点头,“师姐说让我来这里…”

  女孩子的脸上有一丝红晕,可爱的很,明诚帮她拉开椅子,“请坐。”

  听话的坐下来,女孩子对明诚似乎很满意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也坐下来,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:“听说明先生是学经济的?”

  愣了愣神,明诚点点头道:“嗯。”

 “那明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?”

 “我…暂时在家里的企业帮忙,我大哥的情况,想必你也听说了,他不方便管理家里的事情,基本都是我在处理…”

 “哦,我听说了,”女孩子略略点头,有些好奇的问,“那我们结婚之后,是不是要和你大哥大嫂住在一起啊?”

 “结,结婚?!”明诚有些慌张,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开放了?

 “对啊,相亲的目的不就是结婚么?”

 “我…”

 “这位小姐,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。”

  突然出现明楼的声音,明诚慌张的站起来,明楼竟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跟来的。

 “不好意思,大哥来晚了。”

  明楼笑盈盈的坐下来,动作自然,见明诚还愣愣的站着,招招手,柔声道:“坐啊,愣着干什么?”

 “哦…”

  这场景实在熟悉,让明诚想起了上一次的相亲,明楼也是这样,原本是答应了他让他自己来,却没想到还是私下跟来,左右是没让那个金小姐对他抱有什么幻想,连方法和现在都是相同的,明楼一直强调明诚的一生都应当由他做主。

 “阿诚十岁来我明家,如今更是我的得力助手,若是想入我明家门,恐怕,林小姐还是要过我这一关的。”

  这套说辞明楼说的格外顺口,可事实上,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,像是说了无数次的台词,脑海里的每个字,都那样清晰。

  然而,他今天也是第一次想起,原来明诚是十岁那年被他领回家的。

  脑海里闪过的情景那样清晰,他终于回忆起梦里那个长长的窄巷,一直走不到尽头,看不见光亮的地方,是明诚曾经生活的地方,而梦里他怀里那个小小的人,应当就是明诚了…

  他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,他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人,轻声安慰细心安抚,那些他原以为不过凌乱的梦境,竟然是曾经切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!而那个和他一起经历的人,是明诚!

  送走了林小姐,明诚也松了口气,还好没成功,毕竟他并没有结婚的打算,那现在,就剩下…

 “大哥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明楼还陷在回忆里,突然被明诚打断,他有一丝慌张,原本就是因为太过烦躁而跟了过来,他并没有深究为什么,如今看来,明诚和他,真的不是一般的兄弟关系…

  为什么他会这样轻易的就接受?男人和男人之间,产生的感情难道不是禁忌?更何况,他们是兄弟,即使不是亲生兄弟。

 “我,刚好路过…”

  愣了一下,明诚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,明朗的笑容是印象中明诚从未有过的模样,但不知怎得,明楼会觉得,这才是明诚应有的样子。

 “我说大哥,都十一年了,你怎么没个新鲜点的借口?”揉揉肚子,明诚擦擦笑出来的眼泪,“还路过?你去哪儿能路过?之前你是去伪政府,现在呢?伪政府可早黄了啊!”

 “我以前,也这样做过?”

  明诚愣了,刚才那个瞬间,他忘记了,明楼并不是以前的明楼。

 “为什么?”

  出神的看着明楼,良久,明诚心虚的转过身。

 “那时候我和大哥不适合恋爱,所以大哥不同意。”

 “不对,”摇摇头,明楼皱着眉头,“你在说谎。”

 “现在纠结这些,还有什么用呢?”明诚站起来,拿起外套穿好,“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,大哥还是早些回家吧。”

  相亲当然是失败的,因为明楼介入的事情,妻子和他大吵了一架,说他自私,完全不把明诚的幸福当回事,明楼自然不觉得自己到底哪里错了,两个人都是倔脾气,竟然就因为这件事情,冷战了。

  明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着急上火,可两个人似乎打定主意,一定要让对方先低头,最终,在某个上午,明诚正在帮阿香准备午饭的时候,女人尖厉的声音划破了家里的宁静。

 “明楼!你老实告诉我!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?!”

  明诚慌了神,若只是为了他相亲的事情就闹到如此地步,那是大大的不应该,连忙跑进书房,女人抓狂的指着明楼,完全丧失了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。

 “大嫂,有话好好说,”挡在明楼面前,接住女人扔过来的花瓶,明诚回头匆忙的劝了一句,“大哥,你也说句话啊!”

  明楼抬起头,冷静的看了一眼正在抓狂的女人,又看了看明诚,沉着的问:“阿诚,我问你,大姐,是不是死了?”

  在明楼的面前,明诚永远学会不会隐藏自己,他的表情出卖了他的想法,明楼未等他答复,兀自点了点头。

 “果然,大姐真的死了。”

  不对劲,明楼很不对劲。

  车祸之后的明楼更像是重新活了一次,和以往那个心机深沉的人不同,现在的明楼更多的是世家子弟的风范,依旧沉着却没了步步为营的算计。

  可刚刚的那一刻,明诚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明楼。

 “明楼,我问你!你是不是因为他!才会突然对我冷淡?!”

  女人的手指到了眼前,明诚明显吓了一跳,没想到矛头突然会到自己这儿,他也有点迷茫,什么意思?

 “大嫂,你是不是误会了…”

 “误会?!”瞪着眼睛,女人撕扯着嗓子,大声吼着,“怎么可能是误会?!这半年来,他夜夜难安,每次醒来喊得都是你的名字!你告诉我,若不是时时刻刻的把你挂在心上!他怎么会喊你的名字?!又怎么会那么介意你去相亲的事?我反复和他示好那么多回,只要提起让你去相亲,他就立刻冷着脸!你们俩把我当什么了?!啊?!”

  立刻回头去看明楼,明诚的眼底闪着些许希望,他知道的,现在不该想明楼是不是想起了过去是不是还爱他,他应该劝着明楼和他的妻子和好的,可是,明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,他甚至期盼明楼是回忆起过去的!即使这样会让明楼的婚姻破裂,但他竟然是有些窃喜的!他不应该这样想,又克制不住偏要这样想,自责和迷恋混杂在一起敲打着他的神经,撕扯着他的神志。

 “我不过是想到些过去的事情,才会喊阿诚的名字,你不要把他牵扯到我们的感情里。”

  浅浅的一句话,打碎了明诚的期望,也让歇斯底里的女人安静下来。

 “当初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就太匆忙,如今你猜忌心这样重,我们也确实没办法再走下去,不如,就按你说的,算了吧。”

  明楼一向说一不二,即使是和他认识不过一年多的女人,也明白,这两句淡淡的话语,就是他们的结局。

一个月后

  女人收拾了所有东西搬出明公馆的时候,明诚还有些缓不过神,他站在书房门前,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明公馆,已经没了女人曾存在过的痕迹。

 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明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,明诚回过身,有心安慰他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怕只怕,他的开心太明显,也怕明楼根本不想要他的安慰。

 “我当时要娶她的时候,你问过我,为什么是她,对吗?”明楼慢慢的走到《家园》的前面,回身去看明诚,“这幅画,是叫《家园》吗?”

  明诚已经不知该不该欣喜,这段日子,明楼一点一滴的想起了过去的片段,却似乎一直没想起他们的关系,甚至连明镜的死,也不过是一个碎片般的记忆,他不知道这一次,明楼是真的想起来了,还是不过是找寻记忆的过程。

 “这是我昨晚刚刚想起来的,”明楼的嘴角挂上一丝浅浅的笑意,“这幅画是我命名的。”

  明诚叹了口气,果然是没有想起来的。

 “嗯,是大哥给起的名字,”走到明楼身后,明诚带着笑意,轻声回答,“那时候你我还因为这画的名字争论了好久。”

 “是么?”点点头,明楼笑意更深,“看来最后是我赢了。”

  怔愣半晌,明诚低低的答道:“你总是赢得。”

 “那天是个下午,我在病房里躺的实在倦了,出去遛弯的时候,刚好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医院的草坪上,正画水彩画,阳光暖融融的,像极了咱家里小客厅的灯光,那女人画的画,色彩是极好的,不过空间层次感弱了些,她回头的时候,我问了她一句,这画叫什么名字,你猜,她怎么回答的?”

  太多的感情汹涌入胸口,明诚张着嘴,声音嘶哑,他竟是不知道该将这两年来的悲痛责怪于谁,眼泪已经落下来,砸在地上,没入地毯里,他甚至来不及品尝那其中的酸涩和温热。

 “一副风景画而已,要什么名字。”

  明诚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,说出一句破碎的话语,断断续续,甚至连不成句。

  明楼转身,直直的看进明诚的眼睛里,他终于明白,他的一见钟情,他的再见倾心,他觉得他寻觅了那么久可追到手却又似乎缺少了什么的人,并不是他曾经在梦里见到过的那个人。

 “阿诚,我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,是我什么人?”

  颤抖的嘴角微微扬起,明诚哭哭笑笑却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形容他和明楼的关系,恋人?亲人?战友?都是,也都不是,没有一个准确的词汇能断定他和明楼的关系,他也不能确定,如今的明楼和他,到底还能不能变成以前的关系。

  眨了下眼睛,明诚下定了决心,定定的望着明楼,一字一顿的回答。

 “旧人,我是你的,旧知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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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愿你们被这个结局治愈了...

请不要再给我寄玻璃渣了T T

我好可怜...我是写甜文的!真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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