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比肩 53
阿诚哥实力打岔...
大哥表白的坎坷之路...【并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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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
明诚有点拿不准明楼的态度为什么会突变，可留下来终究事件好事，连忙点头，手还被明楼握在手里，隔着两层皮质手套，他却依稀能感觉到明楼手掌中的温度。
肯定是心理作用，不安的瞄一眼明公馆，明诚向后一挣，然后看着手愣了一下，抬头茫然的看一眼明楼，心说怎么这么容易就松了？
微微一皱眉头，明诚腹诽自己的不知足，果然是有了希望才慢慢的有了奢望。
“阿诚啊…”
抬起头，明诚的面色略带不解。
“你真的明白，我在说什么吗？”
“啊？”愣了一下，明诚下意识的回答，“大哥不是在说不用我走了？”
轻轻的叹息，明楼无奈的摇头，“你果然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“啊？”
明诚自认为对明楼还是了解的，只是最近这段日子，明楼总是会让他觉得迷茫，说话有时候也前后不搭。是因为死间计划，太累了？
皱起眉头，明诚试探的问：“大哥，你身体没有不舒服吧？”
明楼有点哭笑不得，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挺失败，不过是个间接的表白，听到了他爱的人耳里竟然怀疑他病了？
“之前和你说的话，你都忘了？”
什么话？眨了眨眼睛，明诚这几日忙的天翻地覆，现在突然被问起，还正经想了一会儿，才明白明楼说的是那日在酒店的时候…
“想起来了？”
犹豫着，明诚没有点头，也不想做声，这件事他想忘记，至少他不想让自己抱着什么幻想。
那日之后他不是没想过，明楼的态度太模糊，却又隐约是用那首诗来赠他，无论是《家园》还是《无题》，都被他们赋予了特别的意义，而他不想被这些所谓的意义和臆想而困扰。
“还是故意忘记的？”
要说明楼身上最惹人厌的地方，大概就是太过聪明，一眼就看得穿他人的想法，更何况，明诚是他一手教养，又如何能不了解？
“咱能别在这个时候，在家门口，说这件事情吗？”
眼神里含着些恼怒，明诚实在是想不通，明楼到底想要什么？表白？他给了！最后被拒绝了！如今明楼又何苦这样模棱两可？不想他离开？
若单纯不想他离开，倒不用使这些手段了，他一点也不想离开，就算他是风筝，明楼也牵着他的线，走到哪儿，都还困在明楼的手心里…
透过后视镜，明诚撞上了明楼的目光，一如既往。
是了，也许王天风疯狂的计划让明楼也胆寒，也许是明台的绝处逢生让明楼愈发珍惜亲情，也许是刚才明镜说了什么，让他明白他们谁都走不出上海…
可能这么多，只可惜，哪一条都不是明诚想要的。
略违失望的收回眼神，明诚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。
“我说过，小聪明救不了命。”
明楼的声音让明诚微微愣神。
“好好开车，我不想你分心出了什么差错，好不容易才学会的。”
明楼的语气似乎带着调侃，是因为把汪曼春送进了监狱，正轻松？
又看一眼后视镜，明诚想问，却犹豫再三又把问题吞下了去了。
“你的小聪明也想不明白我在想什么了，是吧？”
悄悄的翻白眼，明诚决定还是沉默，明楼开心起来，讨厌得很，他领教过，并不想再领教，还好这几年明楼都长期处于情绪不外露的状态，不然真保不齐他得被捉弄多少回。
“阿诚啊，我在表白，你听不明白？”
“哧！”
伴着急刹车的声音，明楼的身体由着惯性向前一撞，连忙扶住椅背。
“大白天的突然刹车！疯了啊！”
车外传来抱怨的声音，明诚来不及道歉也根本想不起来道歉，他慌张的转身，看见明楼刚直起身来，也顾不上其他，担心伴着焦躁，慌了手脚。
“大哥，你怎么样？没撞伤吧？”
“你啊，”无奈的摇头，明楼顺手摸摸他的头发，“学车的时候就这样，有什么事情就肯定急刹车，要不是除了车上再没有安全的地方，我还真就不在这儿说了！”
头上那个是明楼的手掌不？眼前这个是他经常见到的大哥不？怎么突然好像一切都陌生了？明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开谜团，愣愣的看着明楼，脑子里嗡嗡的都是刚才明楼说的表白二字，若不是他的错觉，就是…
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又被看穿了…明诚有点沮丧，但接着突然回过神来，惊诧的看着明楼，他甚至不敢开心，一切来的太突然，像是做梦…
做梦，对，一定是做梦…
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，明诚又愣了，有点疼，那就是，不是梦？
再看向明楼，明诚的眼神已经可以用震惊形容，如果这真的是梦也太真实，但如果不是梦，明楼是哪里想不通了么？
“大，大哥，你…”
平日里明诚倒是很少口吃，刻意装出来的除外，而此时此刻，他倒是想说的顺利些，却张目结舌。
“嗯，阿诚。”
眼圈渐渐泛红，迟来的欣喜和感动撞在一起，心里泛着酸，等了太久，明诚已经想不起最初他最期待的这一刻到底该如何应对，他只能愣愣的看着，他期待明楼的下一句话，却又害怕明楼的下一句话。
他曾经对此刻幻想过，很多很多次，度过了漫长的自我厌恶，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爱上明楼这个事实，之后这段似乎毫无尽头的时光里，明诚已经习惯将所有的感情都掩埋，以至于他忘了这些感情该如何拿出来给明楼看。
“让你等了这么久，很抱歉，”摘下手套，明楼轻轻擦掉明诚眼角的泪，心疼的看着他，语气轻轻柔柔的像是哄着儿时的明诚，“今天之后，不会再让你等了，也不会再让你觉得忐忑，你与我，也都不必在彼此面前伪装。”
“大哥…”
除了这两个字，明诚竟是别的什么都说不出，他知道自己一定哭的很难看，可是那又如何？他等了太久太久，他曾经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一个结果，可能是连一个拒绝的结果都没有，可如今，他等来了结果，还是他曾热切期盼的那个美好的结果，除了时间和地点都并不对，其他的，都很好。
表情凝住了，明诚蓦然想起他们是在回新政府的路上，明楼身上还叠着重重身份，他们还没彻底解决汪曼春，甚至藤田芳政都还怀疑他们，此时此刻，他们不该也不能停留在这里，无论他们在做什么。
“大哥，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新政府。”
胡乱的擦了擦眼泪，明诚转身打开车门，跳下车装作看引擎的样子，小心的四处打量，而后又跳上了车子。
明楼挑着眼睛看一眼重新回来的明诚，有点不爽，虽然他知道现在他们必须小心翼翼，但是，表白的时候还被打断，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，要不是他知道明诚对他的心意，恐怕他要以为明诚是以委婉的方式拒绝他。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差点又刹车，明诚为难的皱了皱眉头，刚要说话，就被明楼接下去的话打断。
“不要用什么家国之类的做借口，前几日也不知是谁，那么危险还跑来和我告白，掏心掏肺的。”
见明诚又要说话，明楼立刻开口道：“我知道，大姐肯定也找过你了。”
话到嘴边变成叹息，明诚犹豫了片刻，还是点头。
明楼很有耐心，等他点头才又道：“我和大姐说了，让你自己选。”
说了和没说一样，明诚偷瞄明楼一眼，却没想到被抓个正着，连忙挪开眼神，原来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，可这一次，明诚红了耳朵。
微微挑眉，明楼觉得明诚的反应甚是有趣，却没有挑明，毕竟明诚脸皮薄，他也并不想失去这个乐趣。
“所以，你的选择呢？”
撇撇嘴，虽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明楼的霸道，可明诚还是觉得气恼，为什么每次被吃的死死的人都是他啊？
“还选择？您给我选择了吗？”
“给了啊，”坦然的答复，明楼笑盈盈的看着明诚露出的侧脸，“这不是让你选呢么？”
论起脸皮厚，明诚是绝对甘拜下风，毕竟他这个八面玲珑处世不惊也都是和明楼学的，而他明显没有青出于蓝，明楼也没有因为教会了他而被饿死，如此看来，明楼厚脸皮的功夫是日益精进。
停下车，明诚默不作声的给明楼开了车门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新政府，明诚一路都冷着脸，还在气明楼这种霸道的态度。
结果新政府谣言四起，倒是省了明诚再去宣传的力气。
汪曼春被抓之后，明楼的位置就显得格外微妙，明白人当然猜得到是明楼动的手，更何况还有梁仲春这个局内人，怕是都在诟病明楼的绝情。
原本明诚怕他们觉得明家姐弟已经合好，怀疑他们之前的行为以及猜疑他们的身份，不过，没想到他不过是摆了个臭脸，什么都解决了。
明诚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，明楼正低头看文件，听见声音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竟然灿烂的笑了！
突然有一种想端着咖啡倒退回去的冲动，明诚皱了皱眉头，把咖啡放到桌子上，他倒是没想过，明楼走的是，这个风格…
“忙完啦？”
“哪有什么忙的，”自然的坐到明楼对面，明诚耸耸肩膀，“新政府这点事儿，哪用得着上一天的班。”
敲敲自己手边的文件，明楼提醒明诚他还有好多东西没处理，明诚一撇嘴，“是，明长官最忙，”说着站起身，“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别啊，”连忙摆手，明楼放下笔也跟着站起来，“你坐。”
有点迷茫的看了明楼一眼，明诚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了。
“有事儿啊？”
“没啊，”重新拿起笔，明楼低头继续看文件，“反正你也没什么事，就坐在这儿看看书吧，”随手一指旁边的酒柜，“或者喝点酒也行。”
皱着眉头，明诚依旧是疑惑，可他也确实没什么事情，随手拿了一本明楼桌子上的书就翻开了。他倒是很久没能静下来看一本书了，上次还是明楼的那本新书…
思及此，明诚突然想起来他们俩在车上的话还没说完，而且，大概他们俩的关系，和以前不同了？
明楼没有直说，他也没有明白回答，所以他现在不敢确定。
这种感觉，像是明楼带他走的那天，他也是那样期待着某件事——自由——而突然实现了之后，他却反而不敢相信，幸福遥不可及的时候，他那样努力，时间久了，等幸福触手可及，他反而不敢了。
合上书，明诚抬头去看明楼，他低着头，只隐约看得见眉眼，明诚记得小时候的明楼眼神就格外亮，现在想想，也许是因为优秀的人天生就与众不同。
“大哥…”
听见自己的声音，明诚愣了一下，明楼已经抬起头，正带着疑问的表情看他，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唤这么一句。
“怎么了？”
明楼难得的很有耐心，对明诚，他似乎一直很有耐心，小时候是，现在也是。
定了定神，明诚犹豫了片刻，才又正视明楼的目光。
“大哥希望我怎么选择呢？”
一瞬不瞬的盯着明诚看，明楼的眼底似乎是心疼，明诚看不懂，为什么要心疼？他不过是问了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。
“阿诚啊，”轻轻的握住明诚的手，感觉到他在自己手里微微颤抖，明楼眼眶有些热，心里酸的不是滋味儿，轻叹一声，满是疼爱，“无论你怎么选择，你只要记住，你是自由的，无需顾忌任何人，包括我和大姐，知道吗？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于是，表白心意啊表白心意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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