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恋爱练习（20）
嗯，于是我阿诚哥终于狠下心来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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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决定
自从明楼来了这个学校当老师，最大的得益者大概就是明镜，至少她可以把家长会的重任都推给明楼，这不，今天明诚的家长会也是明楼代劳，明诚被强拉着来帮忙发成绩单，气得他直用眼睛斜明楼。
笑呵呵的看着明诚明明气得要命还认真干活的样子，明楼的心情大好，手中的成绩单上明诚依旧是名列前茅，他一点也不用操心。
好不容易发完了成绩单，明诚二话没说的就往外跑，明楼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拽住，往他手里塞了把办公室钥匙。
“先去办公室等着，一会儿一起回家。”
“啊？”苦着脸，明诚皱着眉头表示抗议，“可以不要么，我能自己回家的。”
“不行，我说等着就等着。”
委委屈屈的瞄一眼明楼，明诚瘪瘪嘴，点了点头，看一眼还被明楼紧握着的手腕，挣扎了一下，明楼刚好也松开手，手腕突然没了温度，明诚有点愣，像是坐上了一辆急速下降的过山车，心里空荡荡的吹过一阵风。
“愣着干什么？家长会要开了。”
“啊？哦！”
慌张的点头，明诚头也不回的跑出门，一口气不停的跑上楼，关上门明诚才有空摸摸已经红透的脸颊，暗骂一声没出息，靠在门上平复呼吸。
明诚才一走，讲台上的梁仲春就开始唾沫横飞的说一些没用的话，什么高三了没有假期啦，什么这一年很重要要保持心态啦，什么家长要和老师好好配合保持学生的学习状态啦…
明楼打了个哈欠，托着下巴，强撑起精神听梁仲春神采飞扬的说着废话。
“这个，某些成绩好的同学的家长，也不要放松警惕。”
感觉到梁仲春似乎是在看向自己的方向，明楼收回打了一半的哈欠，抬头冷冷的瞄一眼，冷笑一声，不轻不重，梁仲春肯定听到清楚就是了。
“不，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，”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，梁仲春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道，“隔壁班的许鹤就是个例子啊！每次都是学年前十的，这次可好，直接掉到了七八十名！这不就是放松警惕的结果？”
听见许鹤的名字，明楼总算是来了点精神，又看一眼成绩单，明诚这次是学年第二，嗯，很稳定，看来是没什么问题，轻轻点头，明楼放心了些，接着又开始犯困。
讲台上的梁仲春头疼，心说这家长和学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？明诚平时上课的时候恨不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，怎么明楼就一副懒洋洋的模样？就这样还英国留学？别是买的学历吧？
嘴角一抽，梁仲春努力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，明楼他是得罪不起，还是自己默默的郁闷吧。
本来梁仲春还想拉着明楼说说许鹤和明诚的事情，谁知道家长会才一开完，明楼就脚底抹油溜了！人影都没抓到，于是他更郁闷了。
实在是受不了梁仲春的长篇大论，好不容挨到可以回家，明楼三秒就跑到了楼梯口，回头看一眼还熙熙攘攘的班级，嫌弃的一撇嘴，慢悠悠的上楼了。
“我说你们班主任怎么这么能说？还都是废话，”一进门明楼就开始抱怨，“他平时上课也这样？”
一听见明楼的声音，明诚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身体，握着书的手也不自觉用力，强迫自己不抬头，用淡然的声音回答：“他平时就这样，不过好在讲的还挺好的，废话虽然多也算是旁征博引。”
“他个数学老师旁征博引什么啊？勾股定理怎么来的还是华罗庚的身家背景？哪个都没用！”
仔细想了想明楼的话，明诚竟然觉得很有道理！可明明都是废话啊！完了完了，明诚轻叹一声，他在明楼面前怎么好像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呢？
“行了，不说他了，说说你生日的事儿。”
明楼转换话题的速度太快，明诚还有点跟不上，愣了愣神。
“在学校说？”
“回家说还不得被明台烦死？”
又一次听话的点头，明诚郁闷的直咬牙，心说明楼根本就没道理嫌弃明台来着，他怎么好像被洗脑了一样，就点头了？
“具体的流程和请人名单都是大姐来负责，你主要想想有没有什么朋友想邀请的，让大姐加上。”
话是这么说，可明楼和明诚都明白，这意思就是在问——要不要邀请许鹤？
明诚纠结了很久，但就是下不了决心，许鹤是他唯一的朋友，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他知道许鹤身份的时候差不多，无非就是决定要继续做朋友还是一刀两断的问题，那时候他选择了装作无知，而现在他连一个假装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明家每个人的十八岁生日都是大操大办，唯一躲过去的就是明楼，因为他那时候已经出国留学了，而且强烈抗议不要因为生日而回国，看起来太蠢！不过他也付出了代价，不仅在国外小范围的办了个晚宴，回来之后还直接就补了一个。
本来明诚也是想推脱的，原本他以为只要过了年和明镜说清楚就好，谁知道明镜过年的时候扔了个大炸弹给他，让他没有了拒绝的理由，现在他好歹也算是挂名的股东，无论出于何种方面，他都得办这个宴会。
无奈的叹息，明诚是最讨厌这种所谓的生日宴的，他们都清楚，不过是明家为了稳固地位而创造出的一个拉拢人心的理由，和谁过生日根本没什么关系！
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，明诚都没个准确的答复，明楼摸了摸下巴，总觉得他是该推明诚一下，毕竟许鹤这个人一直留在明诚身边也是个祸害，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斩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缘分，无论是哪个方面。
“你最近见过许鹤么？”
微微一皱眉头，明诚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别扭，奈何明楼似乎是并不介意，时不时的还会提起，让他心烦。
“我听说他成绩下滑的挺厉害的。”
本来想说些什么阻止明楼继续提起许鹤的事情，可是一听说许鹤成绩下滑，明诚便怔住了。
“听梁仲春说这次也就七八十名，和往常差距挺大的。”
木然的点了点头，明诚当然知道以往许鹤的成绩，也知道这是许鹤有生以来成绩最差的一次，显然，是因为他。
虽然许鹤平时鲜少提起家里的事情，但明诚能感觉到许鹤对成绩的重视，这和许鹤平时的性格不太相符，所以他隐约也推测得出，是因为家里的压力，所以这次的成绩一定会让许鹤情绪低落很久。
“也不知道许家老爷子会不会因为这事儿为难他，我可是听说许老爷子对他的期望很高。”
紧抿着嘴唇，明诚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，他分辨不出明楼到底只是随便感慨还是在警告他，可无论是哪一种，他都明白，他和许鹤的关系必须做一个整理，不然肯定会影响许鹤的未来。
明楼是聪明的，对明诚而言，与其在他面前摆明这些事情对他的利弊，不如直接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已经对他重视的人造成了伤害。
对于明诚而言许鹤显然是重要的，而想要让明诚彻底断了和许鹤的联系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他对许鹤的负面影响有多大。
这办法有点残忍，但却最有效。
“我上次去参加汪家晚宴的时候，看见他那个大哥了，也是一表人才，听汪曼春说他们的相处是很不错，可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我也隐约觉得，也许他家里的压力很大…”
此时此刻明诚的大脑乱成一团，明楼说了什么，他便顺着说下去。
“也不知道这次的成绩他家里人会怎么对他…”
手中的书已经被明诚攥成了一团，内疚的咬紧了牙关，明诚知道现在该做什么，但要他和许鹤从此再不往来，他还是舍不得的。
“行了，先别想了，反正你生日还有快两个月呢，现在就先别…”
听见自己的话，明楼也是一阵发愣，他当然明白现在是好机会，只要他再多说几句许鹤的难处，明诚是定然会给一个他想要的答案，可他却下意识的阻止，竟然毫无预警的就开始心软，明楼对自己感到无奈。
可是能怎么办？话都说了，也只好顺下去。
“你看看你，”走到明诚身边，明楼握住他的手，缓缓的让他松开手中的书，“能不能别总是虐待…我的书？”
愣愣的看着明楼的手，明诚跟着他的动作慢慢放开书。
“许鹤的事情你慢慢考虑也好，不要仓促做决定，这么多年的友情，我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。”
是啊，舍不得，可舍不得又能怎样？明诚清醒的知道，是因为他留恋他们之间的友情才会让许鹤误以为他们可能会有爱情。多么自私，因为他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，就让许鹤也陷入到这僵局。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，”深吸一口气，明诚语气平静，抬起头，直直的看进明楼的眼里，“许家这几年崛起的很快，我不会把事情弄僵，但会让许鹤明白我的态度，不再抱有幻想。”
“阿诚，你不用这么…”
话到了嘴边，又咽了回去，望着明诚的双眸，明楼叹息一声，轻轻拍着明诚的手背，宽慰道：“也还好，这么多年，你都有朋友陪伴。”
明楼得感谢许鹤，至少在明诚年少的这些时光里，他让明诚享受过友情的温度，无论他是出于真情抑或假意，也不管这份感情被扭曲成什么模样，至少明诚因为这份情谊而幸福过。
只是他们的身家容不得别有用心的感情。
明楼难得的流露温情，这话题却让两个人的心都拧着劲儿的难受。
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不出意外的安静，车子挺稳之后也没人急着下车。
“明楼哥，你小的…”顿了顿，话到嘴边，明诚临时改了问题，“你小时候的朋友们都还好么？”
轻笑一声，明楼歪着头，默不作声的盯着明诚看了好一会儿，却没回答，只是苦笑着点头。
明诚红了眼眶，他不知道这个强撑的点头到底是在回答他哪个问题，他相信明楼听懂了他想问的那一句——你是否也拥有过朋友。
最终明诚也没敢面对面的告诉许鹤他的决定，他选择了短信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思来想去的编辑了一晚上，短信又在他的草稿箱里躺了三天，明诚才狠下心按了发送键。
躺在床上，明诚盯着天棚心里沉甸甸的，他听见坐在下铺的明楼翻书的声音，听见客厅里的明台玩游戏的声音，甚至听得到空调吹出冷气的声音，他的世界变得好安静，一无所有。
手机突然响起，最原始的铃声，吓得明诚一哆嗦，捞起来看了一眼，是许鹤，他只能叹了口气，按掉了，接着换成震动，任由它响了一遍又一遍，直到它变得安静。
原来，即使不是爱情，斩断一段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感情也会身心俱疲。
“是许鹤？”
“嗯…”
明楼放下书，探头向上看去，却看不见明诚的身影，叹着气又回到原来的位置，他大概知道明诚是用短信说明了一切，虽然这个方法他并不赞同，但好歹明诚是下了决定也付诸行动了。
“从一开始就带有欺骗的感情，迟早要被欺骗毁灭，即使他没爱上你，你们俩也得有翻脸的一天，你得庆幸，至少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，不然你们都只会更可怜，翻脸的时候也会更不堪。”
明诚没答话，上铺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存在，明楼有点心慌，用书敲了敲床顶。
“要不要出去走走？”
“我听说开了一家火锅很好吃的，带着明台，咱们一起去吧。”
“你上次说的电影上映了么？一起去看看？明台能看不？”
“电影已经下了…”
明诚终于有了声音，确实令人尴尬的答案，明楼听见他声音中带着哭腔，烦躁的皱眉，心疼了。
“我不想出去走，也不想吃火锅，明楼哥，你说的都对，可是你知不知道，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追求对的，更重要的是在错误中找到自己生存的目的和原因，往往犯错比永远正确更迷人。”
明楼难得不和明诚争辩。
“我会和大姐说，我没有什么要邀请的人，一切都让她做决定就好。”
“阿诚，你没必要…”
“明楼哥，我假期想请假。”
愣了愣神，明楼知道再劝都没用，便也就不再多说。
“成，我帮你请假。”
“谢谢。”
抬起头，明楼叹息着，他不知道让明诚在这个年纪就认识到这些事，是对是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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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许鹤的事情就会告一段落啦~这事儿我会乱说？
总之，许鹤这个炮灰暂且退出历史舞台，他还会回来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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