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恋爱练习（32）
好吧，这个大概是新年礼物？
说了重新开始更新~
宝宝还是很讲信用的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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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 微妙
屏住呼吸，明诚的手有些颤抖，犹豫一番，依旧拿不定主意，偷偷瞄一眼坐在对面的明楼，迎接他的是凌厉的目光，无奈，明诚只好又低下头，捏紧手中的笔，深吸一口气，缓缓的落笔。
一瞬不瞬的盯着明诚的动作，明楼也悬着心，明诚手中的笔与纸张的距离越近他就越紧张，不自觉的连呼吸都停下来。
“明楼哥…”
最终明诚还是抬起头，手中的笔也险些要放下，祈求的看着明楼。
没等明诚话说完，明楼就已经摇头。
“不行。”
明楼的语气冷漠而笃定，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。
苦着脸，明诚一脸哀求，最终还是没敌国明楼逼迫的目光和强大的气场，重新低下头，不情不愿的快速签下明诚两个字。
“呼…”
刚放下笔就听见一声叹息，明显是松口气，明诚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看明楼，却发现他也一脸惊讶，意识到不是对方发出的声音，一起转头向旁边看，工作人员不太自然的收拾文件，满脸尴尬。
不约而同的对视，两个人的神色也略带些无奈，继而相视一笑。
终于办完了手续，明楼也松口气，从广州回来他就一直在催着明诚赶快把房产过到他名下，谁知明诚就只是拖着拖着，今天说有课明天说有事，就是不肯来，林宇来回催了几次，都没成功，也不好强逼着明诚过来，没办法，只能求助于明楼，刚好明楼的洽谈工作也告一段落，便抽了一天时间，拉着明诚来把字签了，谁知道明诚坐在文件前面，愣是左摇右摆商讨了快一个小时，就是不肯签字，连工作人员都有些厌了，若不是明家名字摆在那里，恐怕是没人伺候了。
终于等到明楼的电话，一直等在车里的林宇也松口气，这事儿拖了好久，今天总算是告一段落，他也可以休息休息，不过他实在不明白，这俩人怎么就这么别扭？
“哎呀，这知道的是把名字过到你名下，不知道的，看你这个表情，还不得以为我强夺了你的家财啊？”
听到明楼略带戏谑的感慨，明诚皱了皱眉头，快速瞥一眼明楼的表情，一撇嘴，轻声嘟囔了一句：“房子那么多了还买，浪费…”
明楼没太听清，下意识的凑过去，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…”一回头就对上明楼的双眸，明诚有些慌张的后退，他没有料到距离这样近，连明楼眼中的那一丝欣喜都看的清楚，愣了愣神，明诚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，摇摇头，说了句没什么。
明楼微微挑眉，不明白明诚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态度，怕他？
“这叫没什么？你明明就是…”
“啊！林秘书来了！”刚好车子开到面前，明诚立刻打开车门跳上车，“辛苦辛苦，久等了吧？”
明诚上车的速度太快，林宇也才解开安全带而已，怔怔的说了句还好，下车帮明楼打开车门的时候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明楼的表情，嗯，还挺高兴？又瞄了一眼明诚的神色，似乎慌乱多过不快？
所以，这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，是怎么回事儿？
摇摇头，林宇决定还是别管雇主之间的事情，这不是他该过问的。
回去的路上明诚如以往一般沉默，明楼偷偷瞄了几眼，却无法探究出明诚的心思，有时候明楼甚至有冲动撬开明诚的脑袋看看，他太想知道十几岁的孩子每天到底在烦恼什么？更想知道的是到底什么样的经历，会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深沉至此，让人摸不透，看不清。
“明楼哥，”不太自在的挪了挪身子，明诚眉头微微一皱，“您有什么话就说呗，总这么欲言又止的，我心里怪没底的。”
明楼微微发怔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明诚看了好一会儿，他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声，脸颊有些发烧，坐直了身体，摇着头说没有。
轻轻挑眉，明诚表示完全不信，明楼疑惑的表情已经不加掩饰，而且盯着他看这么久，明显是问题很多好吧？
上下打量着明楼，明诚的眼神里都是探究，思来想去，大概也只有他太过抗拒这处房产才能构成明楼的困扰，不过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明楼似乎有些脸红？还是天气太热？
“谢谢。”
突入起来的道谢让明楼有些莫名，略微怔愣才明白明诚的意思，却不免吃惊，之前明诚表现的那么排斥，怎么突然又开始表示感谢？
“我知道，是我自己把我自己当了外人，但是，无论是房子还是车子，有没有之于我都没什么影响，而且我挺想享受一下大学生活的…”
犹豫了一下，明诚快速的瞟一眼林宇，见对方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，又看了看正用眼神催促他的明楼，明诚觉着有点想笑。
最近明楼似乎是很在乎他的感受，不知是因为他成年了需要当作大人来对待，还是明楼也意识到之前他们之间的矛盾多来自于他想要的自由。
总之，明楼越来越多的时候会表现的有些小心，也许用这个词并不准确，但在明诚看来，最近一段时间的明楼一直处于再三斟酌的状态，除去平时插科打诨的时候，说起正事来，明楼对他总是字斟句酌，似乎是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对，伤了他微小的自尊。
“我没抱怨是因为我真的认为一切都是我应当承担的责任，无论是因为我的父母，又或者处于我对大姐和伯父的感谢，现在或以后我做的一切，都是应该的。”
明楼有些疑惑，却很好的抑制住即将出口的疑问，他并不知道明诚的父母到底该承担什么，但从明诚的话里他似乎听到了些许抱歉。
“想一想，我也是挺不识趣的，换了谁，都得感恩戴德的收下，可是我…”冷笑一声，也许是苦笑，明诚快速的眨了眨眼睛，眼角有些泛酸，过多的话，再不肯说，“总之，谢谢，非常感谢。”
愣愣的看着明诚，这些感谢之词像是一柄锋利的剑，狠狠的戳在明楼的心上，一字一句，都是致命伤，他越发的想知道，到底这些年明诚经历了什么，原本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，为何会变得如此忐忑不安，即使是好意，都收的胆战心惊，又或者说，唯独他人对他的好意，是怎么都不肯收下的。
蓦然想起了明台，经常缠着明镜说要这个那个的明台，差不多的年纪，一个还是娇惯着的少爷，另一个已经学会了用笑容和平静伪装。
心疼是多过无奈的，甚至盖过了好奇，明楼突然很想抱抱明诚，很自然的，他也这么做了。
明诚的体温比他想象中的要温暖，却也比他想象中的瘦弱，他不曾想象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，却毫不介意的将这些柔软都展现给明诚。
他想保护他，也许这话说的有些矫情，毕竟明诚是坚强的，不需要他的保护，但他依旧想保护他，无关明诚是不是已练就一身铜筋铁骨，也无关明诚是不是有能力在这混乱的世界中保护自己，这种想保护某个人的情绪，只和他自己有关，是他想让明诚活成少年的样子，或者说活成他印象中的样子，至少在他的面前，还是那个会笑会闹会撒娇甚至爱发怒的少年——那是明楼怀念的，旧时明诚的模样。
…
是什么意思呢？那个拥抱…
自从那日明诚与明楼分开之后，他们便没有再见面，想来明楼应该是很忙的，据说陪着他去过户的那一天是唯一的休息日，而后两个人都没能一起吃顿午饭，明楼就又出去应酬了。
“唉…”
不自觉的叹了口气，明诚微微一愣神，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拥抱就让他如此困扰，那日明楼也似乎是很意外的样子，明楼的体温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，让他沉醉悸动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有一丝错觉——明楼也喜欢他的错觉。
为什么呢？明楼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会那样温柔的抱着他，又是什么让明楼落下一声叹息…就是这些温柔与淡淡的也许是失落的哀叹，让他产生了太多错觉。
“唉…”
呆呆的望着天棚，明诚略微烦躁的皱皱眉头，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时不时想起那天明楼的眼神，还有松开怀抱时的无措。
明诚有些后悔，如果他也能回抱明楼一下该多好，而不是愣在当场，待他回过神的时候，明楼已经松开手。
新买的房子离港大很近，明诚却很少住在家里，他不喜欢只有他一个人的家，明明在上海的时候自己住了那么久，却好像已经回忆不起没人陪伴的日子，明楼突然闯进他生活里的时候，他也曾因慌张而逃避，如今却好像已经没办法习惯冷清的生活。
“滴滴滴”
听见输入密码的声音，明诚嗖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，下意识的就要冲到门口，脚才沾地就清醒过来，愣愣的坐在床边，看着房门，一动不动。
如果，只是如果，明楼对他的感情真的有那么一丝丝与兄弟情不同，那么他该不该继续接近？
又或者，明楼最近的温柔与爱护都只是出于单纯的对于弟弟的呵护，那么他该不该逃离？
客厅里传来微弱的声音，明楼似乎是在和谁通话，音调压得很低，也许是觉得他睡了，才会这样小心。
盘着腿坐在床上，明诚继续盯着天棚发呆，他应该有很多问题要思考的，但似乎就是因为问题太多，所以他的大脑很干脆的罢工了。
据说这房子装修的时候明楼是亲自过眼的，门要用电子密码，墙壁要用暖色，屋子里放一个壁炉会温馨一点——当然是电子的。
听林秘书说，家具也都是明楼选的，床要用什么样子的，家居风格是欧洲还是古典，颜色黑白还是色彩，诸如此类，每一个微小的问题，甚至每个人的房门口都挂一个是否休息的小牌子，都是明楼的主意。
明诚未曾想过，明楼如此细心，也没有预料到，明楼会对这个房子如此用心。
似乎从一开始，明楼对他就要比对待明台温柔点，也更有耐心。
好像是由于最近想了太多关于明楼的事情，明诚渐渐找回儿时对明楼的记忆，无论是给他读故事的明楼还是教育他的明楼都那样清晰，唯独他初识明楼的印象，模糊不清，明楼仿佛是突然就出现在他的生活里，又莫名的消失。
现在想来，明楼才离开那会儿，他还正经郁闷了一阵子，不过小孩子总是会很快就忘了不太出现的人，以至于再见明楼的时候，留在明诚心里的只有尴尬和陌生，竟是丝毫的熟稔都没有的。
“叩叩叩”
“阿诚，睡了没有？”
怎么可能睡，今天明诚之所以会回家来住，也不过是因为明日是明楼的生日罢了，他赌了一次，赌明楼会来这里。
自嘲的挑了挑嘴角，明诚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可笑，小心翼翼的单恋猜测，明楼那里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这边狂风骤雨。
“还没。”
既然明楼找来了，他当然要应一声，不就是等一个说生日快乐的机会么，现在装睡就有些傻了。
打开门，明诚尽量自然的笑了笑。
“怎么？”
“没，”摇摇头，明楼说不上眼前的明诚哪里别扭，“明天没课吧？一起吃个晚饭。”
微微皱眉，明诚斜倚在门上，有些疑惑的问：“不用应酬？明天应该很多人等着和你一起吃饭吧。”
稍稍愣神，明楼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，明诚似乎心情不好，脸上的笑容并不真诚，甚至带着点嘲笑的意思，连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都尖刻起来。
“刚才就是汪芙蕖的电话，说是很久没有与我见面，要给我庆祝生日。”
明楼很坦诚，这让明诚有些不知所措，他大概也猜到了明天的饭局不会是只有他们两个人，但对方是汪芙蕖，他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汪曼春也去？”
没料到明诚会提起汪曼春，明楼略微愣了一下，而后点点头。
“挺好，又专程从英国赶回来的。”
这语气，太过刻薄，明楼甚至无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。
“你怎么了？心情不好？”
“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摇摇头，明诚垂下眼帘，掩饰心底的不安，他不想让明楼知道，即使只是汪曼春的名字，就算明楼一而再的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，但他还是介意这个女人的存在，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——光明正大嫉妒的权利。
实在是想不出明诚此时此刻散发出的烦躁感到底来自哪里，明楼有些无措，越来越深切的感情与无法阐明的焦躁交织在一起，变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网，他落在其中，被扼住咽喉，缠住手脚，无法逃离。
他不喜欢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，他的人生不该存在不受控制的任何人或任何事，明诚是个意外，他想终结这个意外。
可似乎，力不从心。
无奈的叹息一声，明楼抬起头，想要抚摸明诚的头发，也不知是想安慰明诚还是自己，但无论是什么原因，都已经在实施之前就落空，明诚迅速的躲开，只是微微偏头，却干脆利落的将明楼拒之门外。
“我困了，晚安。”
“明天的饭局…”
关门的动作一僵，明诚微微点头。
“我会去的。”
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，明楼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，为何已经对他渐渐放下心房的明诚会突然缩回自己的世界里？
是因为…那个拥抱？
沉重的叹息，明楼盯着门看了良久，几次举起手又放下，最终还是没有敲响。
明楼知道的，明诚不喜欢那些饭局，更不喜欢跟在他身边用着明家二少爷的身份，只是明天是他的生日，即使有别人在，他也还是希望明诚陪他一起度过的。
“咔哒”
刚一转身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，明楼有些讶异的回过头，却见明诚呆呆的看着他，似乎有些意外。
“你，你没睡啊？”
“呃…”
被问得语塞，明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一直赖着这里不走的行为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
明诚突然说的这四个字让还在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明楼又愣住了。
“十二点了，”抬起手腕给明楼看了看手表，明诚不太自在的紧握着门把手，“你的生日了…”
吃惊的望着正在解释的明诚，明楼心里一暖，上前一步将明诚拥在怀里，明诚还有些发愣，下意识的就想起刚才还在后悔没有回抱明楼，便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手，环住明楼的身体。
“谢谢，”耳边传来明楼的声音，带着些许笑意和温热的呼吸，“谢谢第一个和我说生日快乐的人，是你。”
如果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，也无妨，明诚如是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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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说啊，大哥如果对阿诚哥不好就乱棍打死！
哼哼哼！
莫名其妙的文艺了一章
下一章...你们懂得...
反正我肯定要大哥先表白，然后追追追！
放心放心，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，哈哈哈哈哈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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