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君荒生

还算勤劳的码字工,最近墙头有点多~

《比肩》10-11

来补后面的部分...



10

  明台被明镜和明楼带回来的时候,只有三岁,懵懵懂懂的,记忆中的第一件大事,竟然就是披麻戴孝,为他的母亲。那时候他还小,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,还哭闹了些时日,总是要明镜搂着才肯睡觉。

  因为明台的突然出现,明镜被家里的人盘问了许久,每每到了聚会的时候,总是会侧面打听明台到底真的是捡回来的,还是明镜的私生子,现在才认回来,一向是个倔脾气,明镜才懒得解释,只是一手拉着明台一手推着明楼,早早的就从家庭聚会里离开了,那会儿,也就只有明堂还和他们有联系,会关心他们,这也就是为什么时至今日,他们依旧和明堂亲近。

  明台其实已经基本记不得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究竟是怎样的了,他记忆中的家,其实就是明家这座大宅子,严肃却脾气暴躁的大哥,雷厉风行偏偏对他温柔的大姐,还有那个十岁的时候衣衫褴褛被领进家里来的阿诚哥。

  有了明台之后,明楼这个小少爷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大少爷,唯一不变的是大小姐,明镜避无可避的成了一家之主,明楼不用她担心,早就已经懂事,明台小的时候还算乖,但越来越调皮,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还算懂事。

  家大业大的,明楼和明镜似乎也并不在意家里多个人口,于是就这么一个一个的都领到了家里来,结果就是一家四口,最宠的就是明台,虽然明楼严厉,但心里还是溺爱明台的,多的是嘴上说说,真的责罚倒是很少有。

  明楼其实还记得,他们在马路的另一侧看见的明台,小小的一个,迷茫的看着他们俩,又看看已经倒在血泊里的母亲,竟然是不哭也不闹。

  那时候,明楼还以为明台是个内向的乖孩子,谁知道,长大了竟然变成了混世大魔王,更让他想不到的是,明台也走上了和他一样的道路…

  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过来,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声音,自然是明诚,明楼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些紧张的看着他,“怎么样?”

  明诚浅笑着,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喜和庆幸,点了点头,快速的答道:“刺杀成功。”

  松了口气,明楼点着头重新靠在椅背上,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。他为明台的优秀而骄傲,却更为这种优秀而担忧,终有一天,这优秀会要了明台的命,而他和明诚,只能袖手旁观。

 “大哥…”

 “没事,成功了就好,成功了就好…”

  明诚何尝不知道明楼此刻纠结的心情,明台成长的如此迅速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,完成了这么艰巨的任务,肯定是要毕业了,接着就是回到上海,为王天风的死间计划做准备…

  越是优秀的特工就越会面对危险的任务,而明台已经优秀可以去执行一个死亡的任务,这是他们都不想见到的。

  电报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,明诚看着手里这薄薄的一张纸,犹豫了再三才去向明楼汇报。

 “从今以后,把明台推下悬崖的那个人,可能就会是我…而他,在去的路上,都并不会知晓,这个狠心的人,就是他的大哥…”

 “大哥,还有我在,我不会让明台有任何危险的。”

  抬头凝视着明诚的眼睛,那其中的坚定,熠熠生辉,明楼笑了,摇头。

 “不,应该是我这个做大哥的,不会让你和明台,有任何的危险,还有大姐…”顿了顿,明楼叹了口气,“说起来,大姐是不是该回来了?”

 “差不多了,说是还要去一趟苏州,过些日子就回来。”

 “也好,事情不急于一时,”站起身,明楼拿过风衣穿好,“时间差不多了,今天提前下班,家里边,清静些。”

  点点头,明诚转身快步回了办公室,等明楼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穿好了外套等在门外,接过明楼的包,等明楼先一步走出去,才跟上。

  简单的吃了点晚饭,难得有了些空闲,明台要过一阵子才到,最近他们也没什么任务,樱花号的事情要等大姐回来才能做定论,明楼思来想去,决定喝点酒,毕竟这么清闲的时光,过一天少一天。

  明诚的想法差不多,立了架子,拿起画笔,涂涂抹抹的就开始画画,最开始的时候明诚只是因为明楼画画的样子很帅,才开始学习的,在巴黎的时候闲着无聊,有时候也需要些身份上的遮挡,画画这回事儿倒是慢慢的就学了下来,偶尔却踩点或者跟踪的时候,画画倒是个很好的办法。

  阿香很懂事的打开了留声机,钢琴曲飘进耳朵里,手里拿着久违的画笔,不远处明楼正在小酌,灯光的颜色是暖的,打在明楼的身上,让明诚有一种回到了巴黎的错觉,那段最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
  如果,梁仲春没有打电话来打扰的话,他一定会更开心的。

 “狮子大张口啊~”

  才挂断电话,明诚就听见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,不满的白了一眼正在给他的画搞破坏的明楼,丢了一句——别弄坏我的画,就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
  明楼一边给明诚的画修修补补,一边等明诚回来,倒不是不放心,只是,明楼总还是不明白,好好的一幅画,为什么要无题呢?

  好吧,有的时候,明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,只是这少爷脾气上来的时候,他总是控制不住。

  伴随着开门声,一股凉风吹进来,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明楼不自然的打了个寒战,合上书,开口道:“回来啦。”

  明诚吓了一跳,连忙关好门,脱了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。

 “大哥,怎么还没睡?”

 “睡不着,就坐在这儿看看书。”

 “这里多冷啊,您还穿的这么少,快进房间吧。”

  明诚总是很唠叨,在生活的方方面面,一点也不像执行任务的时候,青瓷一般是少言寡语的,冰冰冷冷,带着些凛冽的古意。

 “等你回来呢,有话和你说。”

 “哦,”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,明诚坐到明楼的身边,“什么事?很要紧?”

  这倒让明楼有些局促,不知道该怎么向明诚解释他只是一时好奇,脑子里快速的转了几圈,立刻换了个话题,“藤田方正约了我明天谈话,我不在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事情你要多加留意。”

 “是。”

 “还有就是,大姐那边,我今天来不及问,苏州那边有人跟着她吗?”

 “呃…我觉得苏州应该没什么危险,也不在上海,所以就没派人去…”

  皱了皱眉头,明楼莫名的有些不安,但还是缓慢的点了点头,“也罢,万一真有什么事情,大姐自己也应付得来,再者,不过是七十六号的事,我们总归能敷衍过去…”

 “是我疏忽了,只是最近我们的人都为了樱花号的事情忙着,也没什么人手…”

 “不妨事,”摆摆手,明楼没放在心上,“对了,梁仲春的船…”

 “是和重庆政府那边的交易,”沉下声音,明诚的语气有些轻蔑和不忿,“这种大发国难财的事情,他们做的还真是顺手,这个梁仲春啊,还真不是什么好鸟,有空我得多收拾他。”

  义愤填膺的明诚有点可爱,像是回到了少年的时候,那会儿只要一提起来日本侵华之类的事情,明诚就气的直皱眉头,脸颊鼓鼓的,明楼有了些笑闹的心思,免不了戏谑一句,“你这一张口就是三成利,简直是在抽他的血,还想怎么样?”

  挑挑眉毛,明诚靠在椅背上,眼睛一眯,略微思索后答道:“最好是能五五分成,让他好好的出点血!”

 “你啊,”手指在虚空中点了几下,明楼失笑摇头,“算计别人的时候,活生生的一只狐狸。”

 “跟您学的么,”冲着明楼眨了眨眼睛,明诚伸了个懒腰,“不行,太困了,明天还得上班呢,我先去睡了啊。”

 “嗯,是挺晚的了,”站起身来,明楼边向卧室走,边不经意的说道,“我的家园还放在那儿风干呢,等差不多了,你拿去裱起来。”

 “什么你的家园?那是我的无题好么!”

  就知道明诚一定会反驳,明楼心里一喜,连忙问道:“好好的一幅画,叫家园多好?干嘛非得叫无题啊?”

  正在拿衣服的明诚怔了一下,然后皱了皱眉头,闷声不响的转身上楼了,走到转角的时候,又冲了回来,刚好看见明楼正不解的看着他的方向,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:“我说叫无题就叫无题,这是我的画!”

  明楼愣了愣,没想到明诚突然会爆发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明诚已经回房间了!嗯,还顺便狠狠的摔了房门。

  看来,无题这两个字,还真是有意思啊。明长官这样想。

  倚在房门上,明诚皱着眉头,把衣服甩到一边,烦躁的松开领带和领口的扣子,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暗自责备自己沉不住气。

  也许是画画的时候气氛太好,也许是那首诗早就植入他的心脏,总之,他莫名的就想起了他刚被明楼领回来的第二年。

  那时候是夏天,阳光正好,明楼站在院子里,画一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风景画,明诚看不懂,他只是拿一首读不懂的诗去问明楼而已。

  明楼低头冲他笑,然后蹲了下来,接过他手里的书,认真的看了看,笑着合上书还给他的时候,低声说道:“这是情诗,阿诚读不懂很正常,等阿诚长大了,渐渐的就明白了。”

 “相见时难别亦难…”悠悠的叹了口气,明诚脚步缓慢的走到了床边,无力的倒在床上,“东风无力百花残…”

 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晓镜但愁云鬓改,夜吟应觉月光寒。蓬山此去无多路,青鸟殷勤为探看…”

  跟着明楼离开上海的时候,他也曾想起过这首诗,是啊,情诗,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懂,为什么会突然想起,又为什么义无反顾的跟在明楼左右…

  现在他懂了,只是即便懂得,也只能装作不懂,明诚终于明白,什么叫做相见时难别亦难…可懂得的代价太昂贵,他承担不起…

11

 “那就请阿诚兄弟多关照了。”

 “赚钱的事,应该的…”

  给梁仲春送了政府的文件,又顺便说了下出货的事情,明诚正准备走,刚好赶上七十六号的大门打开,瞄一眼军绿色的卡车,琢磨着又有人要遭罪,加快了脚步,明诚对七十六号这种行为实在厌恶,却又不能制止。

 “放开我!”

  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,震惊的望过去,刚好看见明镜被锁着双手拉了下来,明诚突然明白了明镜为什么突然要去苏州,肯定是和共产党的事情有关,刚好他们人手不够,没人跟着,明镜被抓了!

  连忙走上去拦住了要带走明镜的人,明诚免不了一阵火大,一来是这些人竟然连明镜都不认识,说抓来就抓了;二来是他自己竟然这样疏忽,让明镜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,想一想他都后怕。

  万一他今天没在七十六号,万一明镜被抓了进去,万一明镜落进了汪曼春的手里…明诚不敢再继续想下去,只能安慰自己,还好最坏的结果都还没有发生。

  明镜似乎是清瘦了些,但还好,没有受伤。

  一边帮明镜解开手铐,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帮明镜解围,人是一定要带回去的,只是必须名正言顺,仔细的想了想,明诚决定先声夺人。

  三下两下解决了抓明镜的人,抢顶在那个人的太阳穴上,明诚感觉到气血上用,大脑里有一个声音正不停的教唆他开枪,食指缓缓的用力,明诚几乎决定杀了这个人以绝后患。

 “阿诚!”

  猛地清醒过来,明诚突然意识到这是在七十六号,本就不是他们占理,如果再杀了人恐怕更给明楼添麻烦,这个人,就算是要处理也得由梁仲春或者明楼来,他没这个身份,况且,明镜就在,让她看见了不好。

 “大姐,我们走。”

  扶着明镜走出大门,明诚紧缩的心脏终于放开了些,紧紧的握着明镜的手臂,感觉到明镜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,明诚歉疚的看了她一眼,低下了头。

  明镜轻轻地叹了口气,似乎是想问些什么,却被后面追上来的梁仲春打断了,只好闭上嘴。

  明诚开车,梁仲春坐在副驾驶上,一个劲儿的道着歉,明镜冷冷的看着窗外,一言不发,到家之后,转身就进了宅子。

 “梁处长,您公务繁忙,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
 “那就麻烦阿诚兄弟在明董事长面前多美言几句…”

  看着梁仲春一脸谄媚的笑容,明诚冷笑道:“您觉得我是应该在大姐面前美言几句吗?”

 “呃…”愣了愣,梁仲春尴尬的笑了笑,“那就麻烦阿诚兄弟在明长官面前也美言几句吧…”

 “这事儿本就是我办的不好,能不能帮到你我可说不准,明长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,”侧着头望向明家的大门,明诚勾了勾嘴角,“长姐如母,别说是你梁处长今天得罪了我大姐,就是汪处长犯了错,恐怕明长官都会不留任何情面,”轻轻拍了拍梁仲春的肩膀,明诚有些幸灾乐祸,“你好自为之吧,有些没有脑子的手下,你还是赶快处理了比较好。”

  说完,明诚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了家里,一进家门就看见明镜已经脱了外套,稳稳的坐在沙发上,见他进来,抬头看了一眼。

  明诚二话没说,走到明镜跟前直接就跪下了,低声道:“大姐,对不起,让您受惊了。”

 “诶!你这孩子,起来,起来说话啊!”

  原本是满腔的怒火,明诚这一跪倒是让明镜不知所措起来,打小明诚就是最省心的一个,也是最知道轻重深浅的,她心疼的紧,今天的事本就是她自己闯的祸,疏忽了,要是没有明诚,恐怕她现在还受罪呢!

  明诚低着头不说话,也没起来的打算,反正过会儿等明楼回来了,他们俩保不齐还得再来一场苦肉计,现在跪着就跪着吧,让明镜心软些也是好的。

 “好,你不起来,那我问你的问题,你要老实回答我。”

 “大姐您问。”

  深吸一口气,明镜靠在沙发上,琢磨了一下,开口道:“我问你,你这些年在巴黎,都做什么了?”

  早就猜到了明镜会这么问,明诚也不慌张,淡然的答道:“跟着大哥一起学经济,开始的时候是在大哥的学校里上学,后来给大哥当助教,再后来是秘书,跟着大哥东奔西跑。”

 “上学,学经济?”缓缓的点头,明镜倒是被气笑了,“我怎么不知道学经济的会有这么好的身手?连七十六号那些人都不是你的对手!”

  抿着嘴,明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按照事先套好的说辞,他是应该回答为了自保才学了些散打之类的,可明镜明摆着不会相信,况且让他对着家里人撒谎,总还是有些别扭,这些话,平常都是明楼在说的。

 “说呀,我倒是想知道,巴黎的哪家大学里学经济的能学出这么一身本事来!”

 “大姐,我这都是为了自保么,您也知道,国外的生活并不好过,大哥那个性子您是知道的,让他动手肯定不可能,所以我就多学了点,免得被欺负…”

  低着头,明诚按照已经编排好的台词,加上点委屈和无奈,一股脑的说了出来,反正这是他和明楼商量好的说辞,也不怕说漏了。

  明镜叹了口气,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真相,只是再为难明诚也未免太欺负人了,要想知道真话,还是得去问她那个宝贝大弟弟才行。

 “阿诚啊,你也别跪着了,先起来再…”

 “不许起来!就让他跪着!”

  明镜的话还没说完,明楼就气势汹汹的跑了进来,明诚偷偷的瞄了一眼,察觉明楼连外套都没穿就跑了出来,知道这是真急了,也对,明镜都被抓了,明楼能不跳脚么?

  本来也没打算起来,这会儿明诚跪的更老实了,心说这苦肉计还真是被他料中了,保不齐他这个大哥还得借题发挥,好好的教育一下没有对敌经验的明镜,只是可怜他,也不知道得跪到什么时候。

 “让你保护大姐,你都干什么了?!到底怎么回事!说话!”

  明诚有点懵,这要怎么说?说实话明镜就知道他们已经了解了她的状况,说假话…说什么才合适?偷偷的看了明楼一眼,见他正焦急的冲自己使眼色,瞬间就了然了——按照明镜被冤枉的方向说。

  委委屈屈的说了一下情况,明诚偷瞄一眼明镜,察觉她松了口气,瞬间就明白自家大姐在庆幸,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跪着听明楼的教训和明镜的责问,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。

 “你不要拿阿诚撒气好不好呀,是七十六号的人抓的我,有本事你找七十六号的人算帐去呀。”

  明诚暗叫一声不好,偷看一眼明楼,果然就是在等这一句呢!今天就算是明镜不提,明楼早晚也得去找梁仲春算账,这相当于是已经欺负到头上了,明楼必须得立个威信,刚好明镜提起来了,明楼必然是要顺杆上的!

 “好啊,我现在就去七十六号!”

  看着明楼走出去的背影,明诚跟着着急,心想着怎么也得跟着去啊!不然放着明楼指不定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要惹多大的麻烦呢!

 “他干什么去啦?”

  刚好明镜问到了,明诚连忙答了一句,“他说去七十六号给您出气去了!”

 “哎呀,你还跪着做什么,快跟着他呀!别让他又惹出什么麻烦来!”

  慌慌张张的起身,明诚的膝盖疼得发麻,瓷砖的地面太硬,他跪了这么久,能动弹已经算是训练有素,虚晃一下差点要倒下,却被明镜扶住了,也来不及说什么,缓了缓就追出去,明楼却已经把车开出去了。

  完了完了,明诚郁闷的直抓头发,他是铁定追不上明楼了,但愿别出什么大麻烦吧。

 “大姐,”跑回家里,明诚急急忙忙的说道,“车子我开走了,您下午就别出门了,等我们回来再说。”

 “好好好,”明镜点了点头,一个劲儿的摆手,“你快去,你看着他点啊!”

 “知道了大姐”

  加足马力开到了七十六号,明诚一下车就看见明楼刚才开的车子歪歪扭扭的停在门口,叹了口气,知道明楼这次可能是见了真火。

  火急火燎的赶到梁仲春的办公室,明诚一眼就看见抓了明镜的那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,不用想,准是和刚才和他说话的态度一样,对待明楼也是没大没小的,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下手再狠点,反正人都要死的。

 “给他发阵亡抚恤金,你打报告,我批条子。”

  望着明楼的背影,明诚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,回过神的功夫,明楼已经走出去了,也来不及管其余的事情。

 “去,找个人,把车开回家里。”

 “是,大哥,”点点头,明诚快步跟上明楼的脚步,低声道,“对不起大哥。”

 “回家说。”

  抿着嘴,明诚再没说话,到门口找了个还算熟悉的七十六号的人,吩咐了一句,“开车跟在我和明长官的车子后面。”

  帮明楼打开车门,明诚紧皱着眉头,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的错误,想着等会儿明楼要是责备他,还是默默的听着吧。

 “这事,是我疏忽了…”

  正在开车的明诚愣了愣神,心里一紧张,差点踩了刹车。

 “大哥?”

 “你不用过分自责,是我的问题,不过,刚好趁着这个机会,让他们也知道知道,我这个特务处的副主任,也不是白当的。”

 “可是大哥,大姐恐怕是真的…”

 “我知道…”重重的叹气,明楼揉着眉间,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些苦恼,“等我再和大姐谈谈吧,好歹我已经把证人给毙了。”

  明诚有一丝惊讶,他不知道他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,还以为明楼只是气急了才杀人,原来,是故意杀了证人啊…

 “怎么?你觉得我是那种发起脾气来会随便开枪的人?”

  透过后视镜瞄一眼明楼有些戏谑的表情,明诚撇撇嘴,小声的嘟囔了一句,“那可说不准…”

 “反了你了,”被明诚的小表情给逗笑了,明楼心情好了些,“等回家再和你算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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