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比肩 38
然而我差点忘了发文...
阿诚哥跟着大姐买镯子去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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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着黑眼圈起了床，明楼觉得头痛欲裂，还没等他说什么，明诚已经把药递了过来，另一只手端着水杯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昨夜想明台的事情想了一夜？”
明楼接过药和水杯，并没说话，喝了药又还了回去。
“大哥，你就别想了，明台的事，现在还不一定怎样呢，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。”
谈了口气，感觉好了些，明楼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，“就是心里面不踏实，”看一眼担心的明诚，还是决定换个话题，“明台他们什么时候行动？”
“怎么也要下周，”知道明楼不想再说下去，明诚便没追问，“黎叔和明台今天见面，他们还要计划一下，到了下周在动手。”
“需要多少人，到手让他们报个数上来，看看用不用动用到你们。”
“既然明台决定去找黎叔合作，想必一定是不想找我们帮忙，”两个人走到了饭厅门口，明诚压低声音，“不过大哥放心，我会留些人给他做策应的。”
点了点头，两个人才进饭厅，明镜就招呼了一声，“阿诚啊，你今天是不是和我一起去看看呀？”
知道明镜说的是什么，明诚点头应道：“我把大哥送到新政府就回来接您，您在家等我就好。”
“哎呀，也不用这么急，”明镜摆摆手，“先坐下吃饭，你可以有空的时候打电话回来，我准备一下就好啦。”
“好，听大姐的，”顺从的点头，明诚偷看了明楼一眼，见他脸色依旧很差，免不了担心，“大哥，今天新政府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，要不你…”
“不必，”不用听完也知道，明诚是想劝他休息，明楼果断的否决，“小事情，不打紧，”解释完，明楼知道明诚肯定还是担心，便回头冲他笑了笑，算是安慰，“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眉头舒展了些，明诚已经习惯了最近几日明楼有些反常的贴心之举，便点点头，接过阿香盛的粥递给他，也就没再劝。
明镜的视线略微停留在明楼的身上，微微皱眉，见明楼若有所感的回头看她，便快速的低头，掩去了目光。
吃过饭，明诚先去发动车子，随手拎了明楼的包出门，比平时沉了点，一般这包都是明诚拎，重量大概也就几张文件，今天怎么好像多了不少？最近新政府有这么忙吗？
“想什么呢？”
到了车边，看见明诚正低着头发呆，侧脸看起来有点傻，但莫名的，明楼竟然觉得看出些可爱来，像是小时候明诚想不明白问题的样子。
这个，叫病入膏肓吧？明楼给自己下了定义。
“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吗？”
“没有，”透过后视镜，看着明楼还不停的揉太阳穴，明诚担忧的劝道，“大哥，还是回家吧？”
“无妨，”摆摆手，明楼疼的叹了口气，“明台的婚事，大姐怎么说？”
“大姐很喜欢程锦云，说是管得住明台，不过大姐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。”
“也是当然的，明台是大姐一手带大，如今要结婚，大姐多少还是舍不得…”想起了黎叔的事，明楼又是一声长叹，“若是黎叔真的认了明台，怕才是最让大姐难过，不过一场婚事，大姐就已经如此…哎…”
“大哥…你也别想了，头疼了一夜，还不够啊？”
明楼抬头看了明诚一眼，侧脸倒是看到清晰，担忧都写在了脸上，眸光中带着急色，明楼心里一动，他原来怎么就不曾发现明诚对他的感情？关切的神色已经如此明显，甚至明诚都未曾隐藏，可他怎么就会误以为那是兄弟之情同袍之义？
血液澎湃着，上涌到大脑，让明楼冲动的想要将一切真相坦白，但现实又像一把铁锤，狠狠地砸在胸口，带着窒息的疼痛，余韵萦绕在心间，压下所有的激动和爱意。
闭上双眸，明楼疲惫的靠在椅子上，再不敢去看明诚的模样。
那本书就藏在他身边的拎包里，只需拿出来，若无其事的还给明诚就好，这么多年的伪装生活，明楼很有自信，即使是略有瑕疵也一定骗得过明诚的眼睛，更何况，经历了上次还书的经历之后，明诚再不会怀疑他的心思。
只是，明诚已经是他唯一一个可以坦诚相对的人，可以说知心话的人，可以讲一切都摊开了揉碎了倾诉的人，如今，他却也要开始欺骗，伪装…
明楼自觉在隐藏感情这方面他算是高手，对待明镜也好，明台也罢，什么戏都是演的了得，什么误解也都能背，即使他心里也是内疚的难过的，但却依旧可以装的云淡风轻。
唯独对明诚，他似乎是做不到的。
若是前几天，他还能说这是为了明诚好，怕明诚为难，可是，昨夜里，他才知道了明诚对他也是一样的，他又该如何说服自己，这就是明诚想要的？
想要保全他们，路只有一条，但明楼还是会幻想，也许和明诚挑明了会是不同的天地，也许他们可以携手走过乱世，也许大姐会同意，也许他们会就此相互扶持走过一生，也许…
哪里有那么好的也许，冷笑一声，明楼竟不知道，他也会有这样幻想的一天。
“大哥？”
明楼莫名的冷笑让明诚慌了神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，这笑声里带着的嘲讽与阴冷，是他与明楼相处是很少出现的。
沉默着，明楼不知该如何解释，握紧了拳头，今天不知第几次，沉沉的叹息。
单听这声音，明诚就已是心疼的不行，以往明楼也有累的时候，却未见过如此沉重的疲惫，似是千斤重担都压在肩膀，连淡然的神色都维持不住。
而且，他问了，明楼却只字未言，这也是从未有过的，以往就算明楼不想让他知道，也至少会说些不相干的话又或者干脆告诉他现在不是说的时候。
送了明楼进新政府，又在秘书处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之后，明诚打电话回家里，让明镜准备一下，便开车回去接明镜。
一路上，脑海里都是今天明楼的背影，略带寥落，即使他就陪在身边，身后半步，却也莫名觉得，孤独…
“阿诚啊，阿诚？”
“诶，大姐，”笑了笑，明诚有些心虚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发什么呆呀？”嗔怪的看一眼明诚，明镜举着手里的镯子，“帮我看看，这个怎么样？适合程小姐不？”
“大姐，我只匆匆见过程小姐几次，这个…”为难的看着明镜，明诚无辜的看着她，“我说不准的。”
“不行，必须说，”明镜瞪起眼睛，“要不叫你来做什么的？不就是提提意见么？难道还真的是当司机骂？”
“啊？”慌了神，明诚呆了呆，“大姐，您这不是为难我么…”
“有什么为难的，家里三个男人啊，就数你心最细，”笑着拍了拍明诚的手背，明镜放下手镯，拿起另一个仔细端详，“叫明楼来他肯定说没空，交了明台又肯定说凭我做主，而且他们来呀，我也信不着，还是得你来看看。”
明镜这么一说，倒让明诚不得不认真些了，平日里他出入这些地方，都是给汪曼春选些礼物，再替明楼送了去…
又想起了明楼，免不了还是担忧，略微走神。
“阿诚！”皱着眉头，明镜狠狠拉一下明诚的手臂，“怎么回事？又走神？”
“抱歉大姐，我只是…”
“陪我出来逛街，不许想工作，都出来了，其他的事情就让明楼去烦吧！”警告的点了点明诚的鼻子，明镜又笑着递了个镯子给他看，“这个呢？”
“挺好的，”笑着应了一句，明诚抛开那些无关的想法，耐着性子，认真的陪着明镜挑镯子，“程小姐书卷气很浓，看起来还挺适合。”
“那刚才那个呢？”
“刚才那个太郑重了点吧？”
“要不说，还是要带你来的，”满意的笑了笑，明镜转身又挑了几个，“来，给我再选选，样式呢，最好是谁带都合适的，价钱方面不用介意的。”
“还选？”不解的看着明镜，明诚疑惑的看一眼已经被明镜放在手边的那个桌子，“不是都选定了？”
“总还是要对比一下的吧？这可是第一次送程小姐礼物，不可轻乎。”
“哦，”似懂非懂的点头，明诚仔细的去看那几个镯子，挑来选去的，只找出来一个符合明镜要求的，递过去，“这个还不错，您觉得呢？”
“是不错，”转身把镯子递给售货员，明镜指着后挑出来的那一个吩咐道，“这个款式的，还有么？再给我一个。”
“明董事长这是要凑成一对吗？”
“不是，给我分开装，对了，这个，”拿着之前的那个镯子，也推了过去，“也包起来。”
“好的，您稍等。”
快速的包好了三个镯子递给明镜，明诚先一步接过来，礼貌的说了句谢谢，惹得售货员有点脸红的笑了笑。
明镜觉得好笑，他们家这三个男人啊，一个比一个的帅气，但又各个不同，明诚呢，就是又细心又温柔，也很绅士，不过也怪了，这么优秀的人，怎么都到了二十七岁了，也还没谈婚论嫁呢？
“阿诚啊，你有没有心上人呀？”
开车送明镜回去的路上，突然听见她问这么一句，明诚的不有的握紧了方向盘，淡然一笑道：“这个年头，哪儿有空想那些事情…”
“那可不行的，什么时候都是成家最重要的，”轻声责备了一句，明镜皱着眉头，有些恼火的开口，“都怪明楼，好好的让你陪他一起犯险，当个学者多好啊！最好是你们都去当学者！不要参与什么政治！”
“大姐，不是大哥让我陪他的…是我自己…”
终于寻了个恰当的时机解除这个误会，谁知道明镜却并赞同。
“怎么就不是他了？他从小教导你，怎么就没能把你教导成学者呀？”叹了口气，明镜有些自责，“也是我不好，你才十几岁的年纪，我就让你陪着明楼去了巴黎，要是那几年也留在我身边，也许就不会…”
“大姐，”打断了明镜的话，明诚温柔的笑了，“真的和您没关系，和大哥也没关系，这乱世里，谁又能说真的独善其身？当学者越好，实业救国也罢，国将不国，哪条路都是走不通的。”
“哎…”沉重的叹息，明镜摆了摆手，“罢了罢了，你和明楼我是管不了了，还好还有明台听我的话，读书也算认真。”
明诚听了这话免不了又是内疚又是心疼，却也只能装聋作哑。
“是啊，还好明台懂事，眼看着也要结婚了，您也可以不用再看着他了。”
“是呀是呀…要结婚啦…”语气中满是留恋和不舍，明镜摩挲着手中的盒子，叹息，“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长大些…”
“会长大的，明台那么懂事，当了别人的丈夫，成了一家的支柱，肯定会懂事些的。”
“他啊，能懂事就好了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明台一直很懂事的，您不用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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