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比肩 42
接下来请欣赏双毒带来的相声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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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
说起和王天风的关系，明楼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，当年他们俩做搭档的时候也只能用互相迁就来形容，毕竟王天风天生就是癫的，而他不同，凡是将就稳妥，将就以最小的牺牲换得最大的利益。
坐在乡村俱乐部里等着王天风来的这个空档里，明楼回忆起曾经和王天风并肩作战的岁月，只觉得像是前世，那时候他虽然也是隐藏身份，但至少还不是汉奸国贼，后来明诚也成了他的战友，更是减轻了他肩上的负担…
想起明诚，又想起了下午的事情，死间计划结束，若真的送了明诚离开，他还是舍不得的，只是，他暂且也只能做这样的安排，不然他保不住明诚，也保不住明镜和明台…
“大哥，”打开门，明诚引着王天风进来，“王先生到了。”
明楼撩着眼皮看了王天风一眼，就已经气的眼皮子直抖，王天风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让明楼气不打一处来，两个人略略对了下眼神，明楼却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处。
“怎么，不起来迎接我一下？”
“你配吗？”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，明楼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明诚身上，冲他微微点头，“去门外守着。”
“是。”
“真没想到，你还留他在身边做副手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，你竟然会把郭骑云派给明台。”
才一见面，就是火药味十足的问候，王天风倒也不介意，施施然的坐到椅子上，目光平静的望着明楼。
“你还是穿的这么人模狗样，一身华贵，真不愧是明家大少爷。”
“比你好，衣衫褴褛，穿得像是街边的乞丐，怎么，军统已经穷的一件衣服都发不出来了？”
“不劳明少爷费神，我今日来不是和你讨论军统的津贴问题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沉下声音，明楼的目光凛冽，“死间计划，非得这么执行吗？”
“必须得这么执行。”
“王天风！”猛地一拍桌子，明楼指着他的鼻子，忍住破口大骂，却忍不住一腔怒火，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？！”
“我们都能死，唯独你兄弟不能死？！”
“对，”毫不犹豫的答复，明楼咬牙切齿，“你应该知道，明台对于我们姐弟不仅仅是兄弟而已！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那你还将他拖下水！”
“是我将他拖下水的！但我也教会了他游泳！”铿锵有力的回答，王天风理直气壮，“倒是你，怎么教的弟弟？！”
“我怎么教的？你怎么不说你怎么教的徒弟？！”猛地站起来，明楼终于被王天风的态度激怒，“出任务的时候拖泥带水，就知道给我们找麻烦！”
“你的副手就好？我可是听说他犯得错差点让你们都折在这里！”
“要不是你徒弟把表丢在了那里，阿诚犯得着冒险？！又犯得着执行那么危险的计划只为了替你徒弟收拾烂摊子？！”
“两个都是你弟弟！你教不好难道还要我来教？！”
“你还知道两个都是我弟弟！我明家三个男人如今都被你的鬼计划填了进来！你满意啦？！”
“你弟弟哪一个不是自愿加入的？！当年阿诚是！现在的明台也是！”
“王天风！你混账！”
“你混账！”
“你竟然敢骂我？！”
正和郭骑云大眼瞪小眼的找不到话题，却听见屋子里传来响动，暗叫一声糟糕，明诚先一步推开房门，刚冲进去就看见明楼和王天风已经扭打在一起，连忙各拉住一个，将两个人分开了。
“你弟弟自己要死竟然还要拖着我？！你知不知道他炸毁了一条走私线路！简直害死我？！”
“徒弟是你自己挑的，学生是你自己教的！出了什么事儿，赖不到我头上来！”
“你们家的弟弟一个比一个出息啊！当年是阿诚坏了我们的大事儿，现在是明台就炸了自己人的船！这样看来，你这个大哥也不怎么样！”
“现在知道他是我弟弟了？！你当时带走他的时候呢？！你问过我吗？！”
长官吵架，副官自然也不可能和平，明诚一向看郭骑云就不怎么顺眼，加之郭骑云也是绑架明台的从犯，他当然不可能对他客气。
你来我往的对骂几句，倒是惹得明楼和王天风不快。
“看好你们家疯子！”
“你让毒蛇别乱咬！”
“你们俩什么意思？！”
明楼知道明诚最近心里压抑，不忍心斥责，倒是王天风先吼了出来，打断了两个人继续吵架的可能。
“是啊！”
明楼这个态度表达的不清不楚，王天风冷笑，“你们来要不要先吵一架？！”
狠狠的瞪一眼郭骑云，明楼心里不爽，“你们俩先来！”
明诚自治越界，向后退了一步，和郭骑云吼了几句，他心里倒是舒坦了些。
“看看，你们家的下人都有高人一等的错觉。”
下人这两个字听着刺耳，明楼知道王天风是刻意在刺激他，可明楼又不想被王天风抓了把柄，咬牙切齿的回答：“先管好你的人吧！”
“我记得阿诚会画画？画技总上不了档次，街头画家水准！”
王天风的话是字字都戳在明楼的心上，虽然他总是日日说明诚的画有这样那样的缺陷，但确实容不得旁人说一个不好的！
“那也比你这个副官好，顶多拍拍三流小明星，算不上什么职业摄影师。”
没想到明楼会维护自己，明诚有点意外的看着他，倒是忽略了这种幼稚的维护方式，只觉得，明楼脸上那一丝洋洋得意和报复的快感，都似乎带上了些气恼的意思。
是因为王天风说了他的不是？还是明楼只是不想在口头上输给王天风？
“你，你们能不能有点长官的样儿？”
听见郭骑云的声音，明诚才意识到，现在重要的是别让明楼和王天风再继续争吵，便附和道：“我觉得他说的对。”
这话一出，明楼心里不悦，回头看看明显还在压抑怒气的明诚，有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，他这么吵架为了谁啊？还不是看不过去王天风连讽刺带打击的说明诚的不是？
“嗯，这话我爱听。”
王天风若有所思的一笑，他人生一大快事，不过是看明楼吃瘪，刚好，明诚刚才办到了，让他甚是愉快。
“我总算找到了一些安慰。”
明楼气恼得很，却又不能说什么，看一眼明诚，吩咐道：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明诚倒是痛快，扭头就出去了，明楼一股火没发出来，反而又受了气，这会儿怎么看王天风怎么不顺眼，但还是耐心的等郭骑云关了门。
“你的阴谋得逞了，”整理着微乱的西装，明楼坐回椅子上，勉强自己语气平静些，“接下来将会有人去赴死。”
“到底是谁去赴死，还不一定呢。”
略一愣神，明楼倒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，心里一惊，无法说服自己王天风会留有理智。
“我差点忘了，你喜欢即兴发挥。”
“是啊，我一向自以为是，不听命令。”
明楼瞳孔微微一缩，他们俩当年因为谁是组长的问题争了许久，从组成一个小组到小组最后解散都没个结果，不过一般的计划都是明楼出，王天风配合执行，不过，王天风总是会不按他的计划，出的幺蛾子比他的计划都多！
“别看我这样，也是风光了几年！”
王天风的声音拉回了明楼的注意力，想起这个人就是要害死明台的人，明楼冷笑一声，“有没有人告诉你，你撒起泼来就像个女人！完全不讲道理！”
“你别指望能力强的人态度好。”
“能力？”微微一挑眉，明楼冷声质疑，“你竟然在和我说什么能力？你有能力，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试试啊！”
“你这个位置，我是做不了，汉奸走狗，我见了就恶心，更不用说与他们为伍，就是约在这里和你见面，我也是极不愿意的。”
“你骂够了没有？！”
“没有！”
咬咬牙，明楼咽下几乎破口而出的大骂，现在重要的是能套出王天风的计划。
“我就知道，我们俩没办法合作。”
“我的计划里，原本就没有你，也没有必要和你合作！”
“是，你的计划里是没有我！但是明台是我弟弟！”
“又来兄弟情深家庭主义？”冷笑一声，王天风直直的望着明楼咄咄逼人的目光，没有丝毫闪躲，“我拖他下水，但教了他游泳，两清了，各不相欠！”
“就你教的那点东西！救得了他的命吗？！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淹死他！”
盯着明楼看了半晌，王天风的面部有些抽动，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，却又觉得那不可能是事实。
“你想淹死你自己？”
明楼没有回答，只是毫不退缩的望着王天风略带讽刺的目光，算是默认了。
“你可真伟大！”
“你以为我没有感情吗？你以为我冷血吗？”愤然的站起身，明楼一步步逼近王天风，语气越来越重，“我告诉你，自从我回到上海，这里早就已经不是家了，而是战场！”深吸一口气，明楼语气稍缓，“但是我没想到，你把明台卷了进来！我和阿诚都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，难道还不够吗？！你应该知道，就算明台顺利完成了所有的任务，他在军统里也一定是活不下来的！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自己人害死！走私船的事就是他给你我敲的警钟！”
王天风的目光略微闪烁，他当然是了解明台的个性，不然也不可能把郭骑云派到他的身边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南田的事情已经让阿诚的肩上开了一枪？嗯？你觉得牺牲我一个还不够？阿诚，明台！你是要将明家赶尽杀绝吗？！”
弯下腰，明楼憋着一口气，咬着牙根，咽下所有的愤恨与不甘，甚至不敢表露一丝一毫的恐惧和慌张，他不敢让自己愤怒，他怕自己会失控，滔天的怒火会燃尽他的理智，那并不是他现在想要的。
“老子恨不能一刀一刀的刮了你！”
转过身，明楼才走了两步，却听王天风低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愣了一下，明楼倒是没想过王天风会道歉，虽然是为了明台，却也意外，想起自己的计划，也有些愧疚，也低声回复了一句对不起，算是给了王天风一个台阶。
明楼并不期待王天风会同意他的计划，毕竟他的位置有多重要，他自己清楚的很，王天风说得对，他这颗钉子必须一直楔下去！
王天风的计划里，他只要能狠的下心就可以保得住自己，却是以牺牲明台为代价，更有甚者，也许会让明镜和明诚也都陷入危险，他才是死间计划要保护的那个人，在王天风的计划里，除了他，谁都可以牺牲！
理智的考虑，明楼知道他必须要同意王天风的计划才是最好的选择，但是，他不可能狠心舍弃明台，也不会真的想被明镜扫地出门。
王天风说得对，他在乎的太多，做事婆婆妈妈拖泥带水，可是明楼一向清楚，他要护的不止是这个国，还有他的家。
谈判最终还是破裂，明楼重重的叹息，王天风一定会胡来，他说要疯一次给自己看看，那明台恐怕是保不住了。
可是明楼不愿让步，也不可能将一家的性命都托付给一个疯子！
为今之计，他只有一个办法。
“你想不想和我赌一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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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元旦的愉快加更~
我是勤劳的码字工~
据说还有六章阿诚哥就表白了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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