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君荒生

还算勤劳的码字工,最近墙头有点多~

【楼诚】比肩 50

50

  明楼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匆匆赶来的阿香,阿香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汪曼春,行礼之后恭恭敬敬的唤了句汪小姐,又顺便问了明诚怎么不在之后才进了酒店。一进门就看见明诚的背影,阿香连忙小跑几步。

 “阿诚哥。”

  回头看一眼阿香,明诚笑了笑,“你来得倒是快。”

 “阿诚哥,你怎么没和大少爷一起去上班啊?”

 “大姐今天这种情况,需要有个人陪着,大哥不放心,就让我休息了,”半真半假的说了理由,两个人已经到了明镜的房门前,明诚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,“小声点啊,大姐还没醒。”

  无声的点了点头,门一打开,俩人都尴尬了,明镜已经醒了,正靠着床头在看今日的报纸。

 “大姐。”“大小姐。”

  面无表情的看一眼明诚,沉默片刻,明镜冷声道:“阿香啊,你先去门口等着,我有话要和阿诚说。”

  明诚暗道一声糟糕,却也认命,明楼现在也不适合来面对明镜,这个烂摊子只能他来收,一想起闯祸的人是桂姨,明诚就恨得痒痒。

 “是。”

恭恭敬敬的答复一句,阿香退了出去,关门的时候有点同情的看了明诚一眼,虽然她不知道明镜为什么生气,不过大概惹她的人又是他们家的大少爷,和往常一样,又是明诚来安抚明镜。

  等阿香关了门,明诚小心的望着明镜,低声道:“大姐,回家吧。”

  明镜气不打一处来,每次明楼都是让明诚来哄她,自己犯了错就躲起来不见人,也不知道这次计划着什么!更是把明台也搭了进去!抬起头,明镜瞪了明诚一眼,见他表情可怜兮兮的,火气更是压不住了!

 “明楼就知道让你来使苦肉计!”

 “大姐…”

  没等明诚说完,明镜就打断他的话,“明台呢?”

  明诚有些为难的皱眉,商量道:“大姐,咱们先回家吧。”

 “我问你,明台呢!”

  见明镜又要发火,怕她伤了身体,明诚连忙妥协,向前走了两步,弯着腰,恳切的望向明镜,轻声道:“明台回家了。”

  盯着明诚看了好一会儿,似乎是在确定他说的是实话,良久,明镜才送了口气,缓缓的点头。

  见明镜脸色稍稍转好,明诚也松了口气,还没等他再劝,就听明镜又问。

 “明楼呢?”

 “大哥…”明知道说出来明镜又要生气,可明镜就盯着明诚等个答案,明诚犹豫了一下,小声而快速的说道,“大哥上班去了。”

 “上班!上班!他就知道上班!那个鬼政府的事情倒是比家人还重要了?!”

  明镜果然又发了火,明诚连忙又向前踏了一步,急切的说道:“大姐,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吧。”

  明诚的目光恳切,还带着一丝慌乱和着急,明镜意识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那股火也渐渐的小了,看明诚那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,生出些心疼。

 “你怎么就那么听明楼的话呢!”

  明诚眨了眨眼睛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 “算了,”重重的叹气,明镜板着脸吩咐,“你去和他说,没有我的允许,他不准回家!他要上班就在上个够吧!”

 “诶,知道了。”

  妥协的点头,明诚也是拿明镜的脾气没辙,明镜是家里的大家长,他们仨又都是明镜辛辛苦苦带到今天,自然是谁都念着明镜,不敢忤逆她让她伤心。

  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,阿香和桂姨忙着做了午饭,吃过午饭,明镜说想去小阳台坐坐,明诚没拦着,那里是个说话的好地方,他还有些事情想和明镜交代一下。

  先扶着明镜去坐下,明诚又回房间拿了毯子过来,天气还凉,明镜穿的虽多,但还是要盖着些膝盖,他记着前几日明镜还吵吵着年纪到了,说今年冬天总是腿疼,那时明台还说呢,他大姐年轻得很,比那些二十多岁的姑娘都好看,给明镜哄得乐呵呵的。

  把毯子盖在明镜的腿上,明诚挨着她坐下来,警惕的四处看了看,把椅子向着明镜的方向挪的近了些。

 “明台的事情,大哥已经安排好了,您就放心吧。”

 “他竟然敢打我。”

  明诚愣了一下,他倒是理解明镜纠结于这个事情的心态,毕竟明楼虽然一向自作主张,但对明镜还是很尊敬的,加之他们俩一直相依为命,明镜伤心也是应该的。

 “对我们的监视还要持续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您一定要注意。”

 “他竟然敢打我?”

  明镜的语气重了些,竟是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,明诚无奈的叹气。

 “最重要的是,就算您在家里也一定要认为明台已经故去,咱们家里有眼睛,不安定,您懂吗?”

  明镜终于回头看了明诚一眼,他连忙努力的点头,眼神诚恳又带着祈求的看着明镜,希望她能明白现在的危险处境。

 “他竟然敢打我?!”

  明诚真是没辙了,他算是知道明楼的倔脾气是哪儿来的,敢情是明家真传!还有那股子轴劲儿,一模一样啊!真不愧是亲姐弟。

  想说点什么吧,可大道理明镜也都懂,这会儿估计就是痛心加失望而已,明诚知道他劝了也是白劝!看着明镜眼中含泪,明诚是又心疼又无奈,更是替明楼着急,万一真是一直不让明楼回家,那明楼指不定怎么难过呢!本来就因为死间计划内疚的不行,求不到明镜的原谅,那简直是要了明楼的命!

 “大姐,大哥他已经知道错了,咱能不能别提这个事儿了?”瞄一眼小阳台的门,明诚着急的向前倾着身子,“我刚才说的事很重要,您到底有没有记下来?”

  明镜没有理他,只是自顾自的转过头,继续目视前方,明诚急的直皱眉。死间计划已经结束,按照明楼的意思,他是必须要离开上海的,他昨日又向明楼表达了想去前线的想法,如果明楼同意了,那不一定什么时候他就得离开明家,这也许就会是他最后一次帮明镜扫除障碍,可明镜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,似乎是听懂了又好像压根儿没听,明诚怎么可能不着急?

 “大姐,”身子又向前倾了倾,明诚语气迫切,语速也快了不少,“这次大哥真的是没办法中的办法,他差点就自己去顶替明台了…”

  明镜的脸色微动,却还是没有回头看明诚。

 “他现在不敢来见您,怕您见了他更生气,”再接再厉,明诚耐着性子劝说,“您是不知道,这几日大哥几乎都没睡过,我们是一丝一毫都不敢算错,就是这样殚尽竭虑,您却还是…”

  语气尽量可怜,明诚一向在明镜面前擅用苦肉计,明镜也的确是吃这一套,他们仨只要任何一个服软卖乖,明镜就再不会为难他们。

 “阿诚啊…”

 “诶。”

  回过头,明镜深深的看进明诚的眼睛里,像是要看穿他的想法一般。

  明镜探究的眼神如有实质,这让明诚慌张,他感觉有一把刀直直插进他的脑海,只要明镜想,那他就是无处可逃。

 “你为什么这样听明楼的话?”

  愣了一下,明诚未曾想会是这样的问题,自然也就没准备答案,一时语塞。

 “对你而言,明楼是什么人?”

  还好明镜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答案来,略略停顿便又问了一次。

  明诚慌了神,他隐约的意识到,明镜问这个问题并没那么简单,可却又不能确切的知道明镜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只是试探,他甚至不能确定明镜想问的真的就是他现在想的。

  无奈之下,明诚只好答道:“是我大哥,也是我的上级。”

 “只是如此?”

  又进一步的问句,明镜步步紧逼,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,而明诚也可以确认,明镜想问的就是他对明楼的心思,看样子,还只是试探,明镜并没什么证据,想通了这个关节,明诚心里一定,语气和态度也稳了下来。

 “那还能是什么?大哥是我的老师,我的上级,也是我的战友,仅此而已。”

  明楼和他之间是亲友,是师生,是同袍,唯独,不是爱人。

  定定的看着明诚,良久,明镜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,回过神,转头继续看远处的风景。

 “那明楼对你,也只是如此吗?”

  蓦地想起早上明楼的话,原本痛痛快快就说得出来的肯定答复,竟然哽住了,明诚无法替明楼回答任何问题,因为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明楼,别说是他们之间感情,就只是工作上的事,他都没办法说出准确的答案…

 “大姐,您到底想要问什么啊?”

  这种时候,最有用的方法就是把问题重新问回去,装傻混淆视听,明诚相信,明镜不可能再问更进一步。

  果然,明镜沉默了。

 “大姐,这次的计划并不是大哥设计的,我们也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的,您就不要…”

  明镜突然握住了明诚的手,明诚怔怔的看着她,并不懂这个动作的意思,只是明镜温热的掌心,让他鼻头一酸。

 “这些年,苦了你们了…”

  握住明镜的手,明诚本想安慰一句,可却哽咽着开不了口,明镜轻轻的拍了拍明诚的手背,似是安抚又似是心疼。

  明诚放下心,明镜至少是真的听进他的话,暂时不用再担心家里的事。

  放了一天假,第二天一早明诚到新政府的时候,就已经听到了关于明楼和汪曼春的风言风语,毕竟昨天早上他们俩是一起来的,而且明诚还没跟着,谣言四起是一定的。

  明诚一天没工作,秘书处攒了不少文件给他,听说昨天明楼心情不好,他们都被劈头盖脸的训过几次,后来干脆就不去送文件了,最惨的是刘秘书,来回泡了十几次咖啡,没有一个让明楼满意。

  叹了口气,明诚当然知道明楼的这股邪火和他也脱不了干系,免不了又想起昨日明楼说的话,明诚也跟着头疼起来。

  泡了咖啡给明楼端过去,明诚放下咖啡,又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。

 “大哥,大姐那边已经都说好了。”

  明楼放下手中的笔,神色复杂的望着明诚,似是有话要说。

  换做往常,明诚肯定是要催促一句或者问个清楚,可今天明诚不敢催也不敢问,生怕明楼说出的话只会伤人。

 “大姐…还好吧?”

  思忖良久,明楼还是决定先问问现况再说,反正今天他还有很多时间和明诚说清楚,不急于一时。

 “知识着急上火了而已,不过…”

 “不过什么?”

 “大姐说,没有她的允许,您不许回家…”

 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经些再哀痛些,可明诚的的确确只有幸灾乐祸而已,他的恶趣味大概就是看着明楼被明镜罚吧?重要的是,还不会反抗。

  缓缓地点头,明楼倒是已经想到了这层结果,并不意外。

 “就只有这些?”

 “嗯…您对大姐动手的事儿,她还是耿耿于怀…”

  揉了揉太阳穴,明楼觉得他这个头痛病怕是好不了了,毕竟家里和工作上都没有一个省心的,原来还有明诚让他少操心些,可近几日,倒是明诚的事儿最让他头疼。

 “明台呢?怎么样了?”

 “明台身体还好,静养的话,应该没什么大碍,只不过…”

  等了好一会儿,明诚都没有接下来的话,明楼抬起头,催促了一句,“只不过什么?你倒是说啊!”

  垂着眼睛,明诚声音哀切,带着心疼也有不忍。

“只不过,这心里的伤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好,全组的人包括自己的老师都死了,要是没有您,恐怕他也保不住,想必,明台醒来之后,知道这些,会生不如死…”

  明楼盯着明诚看了片刻,低低的叹息,这其中的苦楚,他怎会不清楚?这翻话自然也是明诚的心声,那时他也是只能保得住明诚而已,带他走上这条路的人,死在了那个雪夜里,那次的经历已经成了明诚心上的一道疤,那也是他们重新并肩作战的开始。

  现在想来,明楼竟然不知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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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死间计划终于过去了~

接下来可以好好处理一下他们的感情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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