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比肩 57
呃，写在前面...
不喜欢看还看完了评论这种行为我是不懂...
就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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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7
“跪下！”
才关了门，明楼就听见了明镜的呼喝声，有些无奈，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，低着头，一副乖顺的样子。
明镜缓缓坐下来，也不说话，就这样目视前方，甚至不看明楼一眼。
“大姐，您的伤…”
“闭嘴！”
又是一声冷喝，明楼只好讪讪的闭了嘴，明镜前阵子刚折腾了一次，这次又被汪曼春伤到了，现在更是为了他的事情怒极攻心，他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。
明镜用手帕擦了擦太阳穴的血迹，已经干的差不多了，她倒是没那么疼，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管什么伤口。
处理了面粉厂的事情，明诚匆匆赶回家里，本想确认一下明镜的状况，谁知道推开门的时候就见阿香在客厅里焦急的踱步。
“阿诚哥！”一见到明诚就立刻扑了上去，阿香面露急色，“大小姐让你去一趟小祠堂呢！”
愣了一下，明诚下意识的确认，“我？你确定？”
用力点头，阿香拉着他的手，把他半推半拉挪到楼梯旁边，还催促的挥了挥手，“你快去吧，大少爷从进门就跟着去小祠堂了，好一阵子了。”
“大哥在里面？”慌张的看了一眼二楼，明诚乱了心绪，这么算来，明楼少说也跪了半小时了，可他还没弄清楚情况，不敢贸然进去，回头看一眼阿香，问，“是大姐她…”
“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，进门就气冲冲的，大少爷连句话都没说完整…”
微微皱眉，明诚忧心忡忡的上楼，步履缓慢，他不知道明镜这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，是因为他们的事？但他们这几天都不在家里，为什么？怎么会？
“叩叩叩”
“大姐。”
“进来。”
一进门就看见明镜端坐在椅子上，明楼挺直脊背跪着，微微侧头，用余光瞄了明诚一眼，明诚垂下眼睛，关好门，转身站在明楼身后半步的位置，一如往常。
“大姐，您找我啊。”
抬起头，明镜愠怒的望着明楼，片刻又去看低着头的明诚。
“阿诚，抬起头来看着我。”
眼底闪过一丝慌张，明诚听话的看过去，明镜的眼神是掩不住的怒火，却带着些许心疼，还有失望…
明诚不由自主的躲开了明镜的目光，却又立刻意识到这样不对，等他再去看明镜的时候，已经尽是失望与痛心棘手。
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，明镜转身拿过鞭子。
“大姐…”
明诚慌乱的看一眼明镜又看看面不改色的明楼，作势就要跪下。
“你站好！”
怒喝一声，明镜一鞭子毫不犹豫的抽到明楼的身上，一声脆响，这是明诚第一次眼睁睁的看见明楼被抽鞭子，之前他都只是看了伤口而已，这一鞭子像是抽到了他心上，疼得要命。
“大姐！”
“啪！”
又是狠狠地一鞭子，明镜抬起头，平静的望着明诚，一字一顿的说道：“你动一下，明楼就挨一鞭子，你最好听话，站在那里别动！”
踏出去的半步又收了回来，明诚红着眼眶，眼神紧紧的盯着明楼的背影，紧握着拳头，站在原地。
明楼挨了两鞭子，火辣辣的疼，暗自庆幸冬天衣服多，还好他还没脱外套，他比较担心明诚会被明镜的态度吓退。
“大姐…”
“啪！”
明楼才说了两个字就又挨了一鞭子，莫名有点委屈，他算是明白了，他的活动权限更小，只能闭口不言。
“从现在起，我问什么，你们答什么！不许随意开口！”
明诚低着头，紧紧的抿着嘴唇，哽咽的声音困在嗓子里，心底蔓延着绝望与恐惧，咬着牙关，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虽然早已料到了会是如此的结果，但真的摆在眼前，明诚才知道这种心情是多么的令人透体生寒。
他不怕任何人的讽刺与嘲讽，不怕世人误解，不怕性命朝不保夕，他唯一在乎的，只是明家的人，只有明家的人，明镜，明楼，明台…每一个都是他割舍不下的亲人，他们没有血脉相连，却依旧筋骨相依，他当然明白为何明镜会动这么大的火气，明楼是明家唯一的血脉了，若是因为生死的原因，这血脉断了也是无可奈何，可如今，却是因为他…
“明楼，我前几天在这里和你说的话，都忘了是吧？！”
“明楼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你还有什么不敢？”指着明诚的手指都在颤抖，明镜眼圈泛红，“阿诚十岁那年你带他进明家，你怎么说的？嗯？你说你要培养他，让他在阳光下成长，让他变成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！你就是这么培养的？嗯？把他培养成，培养成…”明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，竟然就哽住了。
“培养成我的爱人。”
明楼平静的接话，明诚讶异的看着他，明镜愣了一下，定定的看着明楼，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。
“你，你再说一遍？！你说阿诚是你的什么？”
抬起头，明楼挺着胸膛，坦然的望着明镜，一字一顿的重复：“我的爱人。”
“啪！啪！”
再顾不得明镜的命令，明诚咚的一声跪在地上，仰着头，哀切的望着明镜，声音颤抖，语气恳切。
“大姐，这事儿不怪大哥，是我，一切都是我！”
“阿诚！你闭嘴！”没等明诚回答，明镜盯着明楼，愤然指责，“明楼！当年我同意你将阿诚带进门，让他和我们同姓，是要收他做我们的弟弟！我让你抱回来的是弟弟！不是你的…你…你怎么敢？！”
“大姐，真是我，是我先喜欢大哥的！”
已经顾不得什么后果，也忘了他的话就是一句表白，明诚跪着挪到明楼身边。
“是我从小就崇拜他，欣赏他，进而仰慕他，是我，都是我，您要打要罚冲我来，您不要…”
“明诚！”
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，明诚呆呆的望着明镜，这是明镜第一次，连名带姓的叫他，却没想到，盼了这么多年的称呼，第一次听见，是带着满满的愤怒与不安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！你还觉得明楼害你害的不够吗？！”
顺着明镜的手臂，慌张的看一眼明楼，见他面色平静，明诚忐忑的重新看向明镜。
“大姐，大哥…大哥他从来没害过我…”
“你！你怎么执迷不悟！”
“大哥救我出来，给我新生，教我读书识字，待我如亲生弟弟，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，在巴黎，在上海，每次都是大哥…”
缓缓的转过头，明诚深深的看一眼明楼，再回头去看明镜时，眼神坚定。
“是我不好，是我不该对大哥动感情，一切都是我，大姐，真的，你相信我，真的是我…”向前跪了两步，明诚急切的看着明镜，“大姐，你罚我吧！打我骂我都没关系！就是，就是别怪大哥了…大…”
眼看着明镜的鞭子又举起来，明诚一下扑到明楼的身上，这一鞭子也收不住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明诚的背上，穿透厚重的衣服，依旧是火辣辣的疼，这只是一鞭子而已，他便已经明显感觉到衣服都被打透了，明楼…
思及此，明诚立刻去看明楼，刚好和明楼担忧的目光撞在一起，眼泪霎时就再也忍不住，哽咽着唤了一句：“大哥…”
“没事儿，我习惯了。”
没想到明楼反而会安慰他，明诚哭的更凶了，成年以后，他便很少这样哭过，像是积攒了几年的眼泪，都在此刻爆发出来了一样。
“好好好，你们俩倒是肯为对方着想！”
立刻推开明楼，明诚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子跪好。
“明楼啊明楼，你难道要我一辈子都为你的感情事操心吗？嗯？之前是那个汪曼春！现在又是阿诚！一个是血海深仇，一个就…就是你的弟弟！”
“我与阿诚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“谁，谁和你说这个了！你们都是男人，你难道不清楚？”
“明楼清楚，”堂堂正正的目光望向明镜，自始至终，明楼的语气始终淡然，沉稳而清晰，“都是男人又如何？”
“你！”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换手持鞭，明镜又是三鞭子狠狠的抽在明楼身上，手下并没留力，没预防他这一手，明诚也没护住，听见鞭子的声音，立刻转头，映入眼帘的是明楼紧咬着牙不肯喊疼的样子，额头已经渗出冷汗，却依旧不肯吭声。
“大姐！大姐！”叠声喊着大姐，明诚跪着到了明镜身旁，一把握住明镜的手腕，哭着吼道，“我答应，我答应，大姐您…”
“阿诚！你给我住口！”
握着明诚的手臂，明楼用力一扯将他拉到自己身边，手攥的死死的，瞪着眼睛，眼中的红血丝还未褪，用仿佛要将明诚吞噬一般的眼神望着他。
“你有胆子，再说一遍！嗯？！”
“大…大哥…我…”
嘴唇颤抖着，明诚怎么都说不出接下来的话，他知道的，现在他最该做的事情就是答应明镜的所有要求，而明楼，他大可以甩开明楼的手说分开，不过才挑明这么几天而已，明楼对他的感情也未必有多深，他的感情自是也不用在意，只要他开口，明楼一定会答应…
可是，他开不了口，只是想一想，就已经疼的像剥皮拆骨…
是他的奢求了太多，也因明楼给予了太多，如今他拥有的多了，更舍不得把到手的感情在放回去…
“我告诉你，这事儿你说了不算！”转头去看明镜的背影，明楼朗声道，“大姐，我说过，阿城是自由的个体，他要如何选是他的权利，您和我，都无权干涉，如今阿诚选了和我在一起，希望您不要干涉。”
“我不干涉？”回头看着明楼，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，明镜冷笑起来，“明大少爷，你似乎是忘了，你手里拉着的这个人是谁，也忘了我是谁！”猛地一下把鞭子摔在桌子上，明镜浑身抖在颤抖，“明家就你这么一个血脉！你是打算就断在这儿了么？是谁向我保证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的？嗯？还有阿诚！他又做错了什么？你要犯错，你错好啦！拉着阿诚做什么！”
“大姐，”刚开了口，就感觉到明楼攥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些，明诚为难的回头看一眼明楼，“大哥…”
“好！明大少爷！你们两个给我跪在这里，想清楚了再起来！”
说完，明镜头也不回的出了门，狠狠地摔着关了门，噔噔噔的下楼了。
明镜一走，明诚就狠狠的瞪了明楼一眼。
“大姐她现在身上有伤，前些日子伤了身子还没好起来，你就不能顺着她点么…”
“凡事都能顺着她，唯独这件事，不行。”
平静的看着明诚，明楼的唇角微微上扬，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明诚皱了皱眉头，担忧的看了看他身上的伤，帮着他脱了外套，放到一边，刚想再脱了西装看看情况，却被明楼握住了手。
“没事儿，真不怎么疼，大姐没打在同一个地方。”
“偏谁呢？我没挨过就算了，我挨过了你还骗我？”
摆明了是不相信明楼的话，但明诚手里的动作却停下来了，无奈的看着明楼，妥协的叹气。
“真没事儿，倒是你，扑过来做什么？”
撇撇嘴，明诚总不能说他当时什么都没想吧？就是怕明楼再挨鞭子，想也没想的就扑过去了。
轻声的叹息，明楼四下看了看，拉过一旁的另一块儿垫子，推到明诚面前。
“起来，跪在这上面，地上太凉，也太硬，对膝盖不好。”
听话的跪在垫子上，明诚心里一暖，嘴上却还打趣。
“都这时候了你还能想这些呢？快想想怎么让大姐原谅我们吧。”
“大姐没真的怪我们。”
“啊？”
回头看一眼明楼，明诚很想摸摸他的额头，看看是不是被打坏了，不过打的是手臂，还能坏了头？就是发烧也没这么快烧坏的吧…
“你都挨了这么多鞭子了，还说大姐不怪我们呢？”
冲着明诚笑了笑，明楼突然换了个话题，轻声问：“阿诚啊，你是不是第一次进小祠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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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大哥果然是挨鞭子专业户
估计再有个几章就要结局了...
大哥果然还是霸道范儿的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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