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君荒生

还算勤劳的码字工,最近墙头有点多~

【楼诚】恋爱练习 10

第十章 过去

 “嘶…姐,您轻点。”

  一边帮明楼揉着手臂,明镜一边还偷笑,从小明楼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,中间这几年更是不在她身边,别说是撒娇耍赖,就是吃亏的时候都少见,这好不容易见着有点弟弟的样子,还正经挺新鲜。

 “现在知道疼了?你当时摔阿诚的时候没想过他也疼?”

  明楼眉头一皱,抿着嘴决定不再开口,毕竟他只要一喊疼明镜就会用这句来对付他,给明诚当了大半个月的陪练,简直是要了他的命,不是今天手臂青一块儿就是明天腿上紫一块儿,总之明诚这个仇报的彻彻底底,还光明正大。

  想一想明楼就觉得委屈,他活了二十多年,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?!还是完全不能报复回去的哑巴亏。

 “陪练大人,我们家阿诚的跆拳道练得怎么样啊?”

  明楼虽然不想再讨论这事儿,不过很明显,明镜觉得这是个新鲜事儿,没打算放过他,无奈的叹了口气,明楼不情不愿的点头。

 “很好啊,好歹是跆拳道黑带,自保是没问题。”

  挑眼看看明楼气不顺的模样,明镜抿着嘴偷笑起来,上好了药,轻轻一拍明楼的手臂,收起跌打酒。

 “行了,明大少爷还要再忍受一段时间,加油吧!”

  明显明镜是幸灾乐祸,明楼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愤愤看一眼跌打酒,不满的嘟囔了一句,“您就不盼着我好。”

 “说什么呢?”眼睛一瞪,明镜目露威胁,“是不是明天还想挨揍啊?!”

 “明楼不敢,”沮丧的叹气,明楼明智的换了个话题,“不过阿诚小时候不是最讨厌什么跆拳道啊散打之类的运动?怎么突然学起来了。”

  明镜表情一僵,也不知该怎么说,偏头看一眼明诚所在的书房,眉头微微皱起,担忧的叹息。

  明楼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,只是一直忙着学校的事情,也没在家里住,自然是和明镜交流的不多,也很少过问明诚的事情,虽然明诚现在个性和小时候相距甚远,他也都归结为青春期的叛逆,不过看明镜现在这态度,明显是另有内情。

 “怎么?和三叔的事情有关系?”

  明镜依旧是眉头紧锁,却是没有解释的意思,这原因她倒是不怕明楼听了去,只是明楼一向面冷心热,知道了内情,肯定要忧心,以后对待明诚的态度也许就会有变化,这是明镜不想见到的。

 “我记得阿诚小时候喜欢画画,这次回来倒是不见他画了,为什么?也和三叔的事情有关?”

  明镜越是不说,明楼就越是好奇,不停的试探,这话一出,便接到了明镜有些意外的眼神,明楼便知道,八九不离十。

 “三叔过世的时候我在国外赶不回来,只知道是车祸…”

 “嘘!”

  紧张的握紧明楼的手,明镜轻轻的摇头,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一眼书房,压低了声音。

 “小声些,别让阿诚听到了,这几年才刚好些,再想起来,恐怕又要哭鼻子的。”

  明楼微微愣了一下,下意识的就也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口,实在是想象不到明诚哭鼻子的样子,小的时候的明诚是个孩子王,开朗的像是天塌下来都和他没关系似的,别说掉眼泪,就是委屈的表情都很少见,这次回来之后见到的明诚,总是冷着一张脸,别说是哭,面对他的时候连表情都很少见,所以明楼基本是忘了明诚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会哭也是正常的。

  明楼正愣神的功夫,书房的门被打开,明诚一走出门就和明楼对上了眼神,两个人都是一惊,明诚眉头一皱,看明楼的眼神有点嫌弃,而明楼的目光里则多了些思忖的意思。

  听见看门的声音,明镜也回头看了一眼,一见是明诚,便有些紧张,生怕明诚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。

 “大姐。”

轻轻点头和明镜打了招呼,明诚快步进了厨房,端了两杯水,就又回书房了。

  这段时间明诚一直是一边给明台补习一边做寒假作业,所以除了晚上睡觉和练习跆拳道和钢琴的时间,基本都是在书房度过的,明台倒是出了补习的时间以外都跑在外面,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期末成绩不好。

  明镜松了口气,回头有些责怪的看一眼明楼,低声道:“这事儿和你说了,你可千万别再和阿诚提起,知道吗?”

  见明镜似乎很是慎重,明楼也郑重的点头许诺道:“明楼明白。”

 “唉…”

  明镜还没等说事情,就先不由自主的叹气,心疼的看一眼书房门口,才又转过头,望着明楼询问的眼神,欲言又止。

  明诚的事情,明镜一般是不愿意提起的,家里面明台还小,其他的长辈都忙着公司的事,别说是对明诚是否关心,就是对待他们都也少了些关怀,所以,这事情明镜即使再揪心也确实没向别人提起过。

 “三叔出车祸那天,其实阿诚也在车上。”

  怔怔的望着明镜,明楼未曾想过事情竟然是这样,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,木然的问道:“也就是说,一家三口一起出的事,只有阿诚…”

  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,明镜沉沉的叹息一声。

 “阿诚自那以后,性情就变了,三叔和三婶的葬礼他没参加,也是因为那时候身体还不能活动,医生说需要静养,而且情绪上也需要照顾,便没让他去,那年阿诚才十岁,到现在也快八年了,但其实,在阿诚的心里,这件事一直没有过去。”

  仔细算来,是明楼离开明家去留学的第二年,本来他也是想回来的,只是他父亲没允许,便作罢了,这样想起来,当时他父亲似乎是刻意要他避开和他三叔的相处,所以连最后的告别都没让他参加。

 “早知如此,我当年就该回来的。”

  明楼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,却也于事无补,小的时候明诚是最喜欢跟着他的,也最听他的话,如果他当时回来的话,也许明诚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。

 “阿诚后来之所以去学了跆拳道,也是因为在三叔去世之前就和他说过,希望他能学习一门保护自己的本事,跆拳道的补习班也是三叔替他报的名,便一直学下来了,但画笔却是不再动了。”

 “练习跆拳道我能理解,那画画…”顿了片刻,明楼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,“难道那次出行的原因和画画有关系?”

  缓缓的点了点头,明镜免不了又落下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
 “阿诚从小就有油画的天分,那次是他画的一幅油画的了一个小学组的奖,画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,那天本来是欢天喜地的去领奖,谁知道最后奖没领到,还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。”

 “怪不得…我还以为,他是不喜欢油画了。”

 “他小时候总是缠着你,让你教他,怎么会不喜欢了?”轻轻的摇头,明镜的语气有些惋惜,“那副画后来是我给领回来的,现在就放在三楼的杂物间里,阿诚现在顶多随手画些漫画,油画是根本不会碰了,怕是一提起笔就会想起三叔他们吧。”

 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您和父亲就没想过劝劝?”

 “我也着急,我和父亲都劝过了,可顶多也就是不哭不闹,想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,是肯定不可能的,”无奈的叹息一声,明镜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,“其实现在这样,已经很好了,最开始那半年,阿诚都是整夜整夜的失眠,白天都好好地,一到了晚上就整夜噩梦,不是哭醒就是干脆睡不着,还总咬着牙硬撑,要不是明台发现了和我提起,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
 “所以姐姐才不让我在家里提起三叔的事情?”

  明镜迟疑了片刻,才轻轻点头,“也是原因之一吧。”

  这答案明显语带保留,明楼皱起眉头,追问道:“还有别的原因?”

 “其他的,你就别问了,总之你得知道,这个家里,三叔和三婶不能提,不仅阿诚会伤心,父亲可能也会恼怒。”

 “阿诚那边我是懂了,可父亲总得有个理由吧?”

 “具体的,我也不是很清楚…”

  明镜支支吾吾的不肯给个明确的理由,明楼则紧追不放的想要个明白的解释。

 “姐,您应该知道,就算你不说,我也会自己查个清楚。”

 “明楼,听姐姐一句,事情已经过去,三叔三婶也都不在世了,有时间去查那些陈年旧事,不如把心思放在公司上,或者你再不济多关心关心明台和阿诚,不是挺好的?”

 “姐…”

 “姐!”

  没等明楼再追问什么,就被从书房里冲出来的明台打断,明镜如释重负,连忙冲着明台招手,乐呵呵的问:“今天的任务完成了?”

 “嗯!阿诚哥说我可以休息了!”

  几乎是跳着到了明镜身边坐下,明台才想炫耀一下今天的成绩,就感觉到明楼冷飕飕的目光,吓得他向明镜身后躲了躲,偷偷瞄一眼明楼的表情,知道自己可能是无意间搅了明楼什么事儿,转着眼睛想了想,便又站起身来。

 “那个,我突然想起来,好像还有个什么问题要问阿诚哥…”

 “嗯?问我?”

  明台才想到个合理的借口,谁知道明诚太不配合他,也从书房里出来了,有些疑惑的看着尴尬的明台,茫然不解。

  明楼微微一挑眉,他倒是没想到明台这么机灵,不过明诚都已经出现了,他恐怕也不好再追问,心下叹息一声,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明镜,却见明镜似乎正庆幸逃过一劫,难免又开始郁闷。

 “也…没什么重要的,明天再说吧…”

气氛稍微缓和了些,明台又悄悄坐回沙发上,见明镜的眼神里似乎带有赞赏,明白自己虽然搅了明楼的事情,却和明显顺了明镜的心思,立时有了底气。

 “阿诚啊,过来坐,”冲着明诚招手,躲过追问的明镜心情大好,“明台这几天学的怎么样?”

 “挺好的,英语进步挺快,”听话的坐到沙发上,明诚总觉得明楼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,心不在焉的回答,“作业也差不多都做完了,能安心过个好年。”

  明台一听明诚夸他,立刻仰着头,带着点骄傲的去看明楼,那意思——瞧吧,我还是很厉害的。

  明楼这会儿气儿还不顺,刚好明台送上门来,立刻就给明台出了个难题。

 “行啊,既然阿诚都说进步很快,那我明天就给你出套卷子,做得好了,你年前就不必在学习了,要是做的不好,”带着点威胁的意思,明楼看了明台一眼,勾起唇角,“你今年的年就只到大年初五了。”

 “啊?!”震惊的跳起来,明台求助的望向明镜,“姐,我哥他这是欺负人啊!”

  一旁的明诚也是一愣,心说他不过是随口夸了明台一句,怎么好像反而给明台惹祸了一样?今天明楼似乎有些不对劲?疑惑的看了明楼一眼,没想到和明楼的眼神撞了个正着,明诚心里一抖,愈发觉得明楼今天奇怪得很,他如果没看错的话,明楼眼神里的,是心疼?心疼谁?他么?有什么可心疼的?

 “明楼,初五是不是早了点啊。”

  刚才得罪了明楼,明镜这会儿的确是不想替明台说话,不过又觉得明楼这种欺负明台的行为有些过分,商量着开口道:“要不,让明台再复习两天?反正这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呢。”

  明镜开口求情,明楼免不了为难,他一向听明镜的话,这次如果一意孤行,估摸着明诚就要觉出不对了,可要考考明台也不是他今天才决定的,只是刚才明台有些惹恼了他,便决定提前罢了。

 “要不…我给明台出题吧,”见明楼似乎是在纠结,明诚开口解围,“明台现在的程度我也都知道,这样一来也避免明楼哥不了解明台的程度,出题太难。”

 “这主意好!”

  没等明镜和明楼点头,明台便先拍拍手表示同意,眼神闪着期望的看着明镜,示意她赶快替自己说话。

  明楼深深的看了明诚一眼,没等明镜开口,就已经先一步点头,道:“也行,那就明天吧。”

  没想到明楼一下就答应了自己的提议,明诚还有点愣,木然的点头,转头看看明镜,满目疑惑。

  明楼轻声叹气,站起身来,一言不发的上楼回了房间,明台和明诚都有点茫然,知道其中原因的明镜也不解释,只是一个劲儿的催着明台和明诚出去玩儿玩儿,说是困在家里也怪无聊的。

  回了房里,明楼也无事可做,翻了几页书便怎么都看不进去,想起刚刚明镜说的事情,心底漾起阵阵心疼和后悔。

  缓缓的闭上双眸,明楼靠在椅子上,回忆起儿时的明诚,一时之间心绪复杂,五味杂陈的不是个滋味。

  他们未曾相见的这些年里,明诚的确是改变了很多,性情再不似原来,可总是为他人着想这一点,却是怎么都没变过,刚才替明台和他解围是这样,恐怕不常回明公馆也是怕给明镜添麻烦…

  重重的叹气,明楼睁开眼睛,盯着天棚,出神。

  如果,明诚能变得坏一些或是更自私一些,也许会好过些,明楼暗自揣测,带着揪心的难过和无能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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呃,相信我,阿诚哥其实会过的特别幸福的...

我也并没有故意让他身世悲惨什么的...

诶?我为什么当时会脑洞这个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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